多么惊奇少见, 一柱喷泉彻夜不息地涌流,而白杨冷冷地旁观。月光以轻雾泻下山城,云朵成群地在夜空中游荡。这一切恒常不变,我们则一夜盘踞,第二天又行路远方,没有人把我们牵念。或许些许年后那喷泉会偶然入梦,白杨、山城依稀是当年旧颜。像家一样照人心暖,却只供人暂卸行装:陌生的屋顶陌生的人,他甚至不知身在何乡。多么惊奇少见,一柱喷泉彻夜不息地涌流,而白杨冷冷地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