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去往哪里——读毛姆之《刀锋》

很久没有读书了,春节闲来无事叫朋友推荐书,遂浅读了毛姆的《刀锋》。因着朋友是一个对阅书很讲究的人,便对他推荐的多了一分期待。事实也如此,的确写的不错。自己之前看得最多的是长篇中篇小说,对外国小说和类似这样的笔风的书看得很少,也是第一次看毛姆的书。这些暂且不谈,写一写看书所思所想。

看的不是原著,所以翻译过程中人名便有些差异,不过想来读过此书的人应该是对的上号的。

一开始大概要说的便是拉里的寻找。他在战争中看到好友阵亡,而引发自己的思考,他想找到自己的上帝,探索存在于世界的意义。他整天闲逛,以四处游荡和阅读书籍来寻找自己心中的答案。因而,还失去了和一直相恋的未婚妻伊莎贝尔。但实际上,最后他也没有找到自己的答案。因为我也一直在寻找和思考我此生存在的意义,所以一开始我以为他会给出一个答案,心中有所期待。或者说作者毛姆会给出他认为我们到底在寻找什么的答案。最后,只是取得了一些共鸣和增加了一些无用的思考。

我到现在,也时而会怀疑自我存在的价值。我想,我们众人啊,整日忙忙碌碌,心焦力竭,为的是什么呢。前晚十一点多从办公室回宿舍的路上,黑夜无一人,远处有灯火。一句话冒上心头:今朝白发为哪般,不如醉酒梦归处。然而梦归处又在哪里亦不知晓。这是否是哲学问题,似乎写到了这里,自己的思绪又陷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让自己思想想要挣脱某个束缚又总也挣脱不了困境,难受。仿佛一眼望穿了整一生,茫茫然。如果我一无所求,跟拉里一样整天闲晃或者以乞讨度日呢,那不也是一生吗。我仿佛看到了自己这样一生的画面,我竟感到一种空灵的快感,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归属。那就是我应该过的一生。但这样的感悟转瞬即逝,下一秒我的脑海便会被白日未曾完成的工作而占据。我也想我是不可能整天什么也不干就闲晃的,我总得找些什么事做。比如,我现在就在做点事。一个人,要做到一无所求,心无一物,何其难。并且,他也总是会被时局和环境左右,认为啊,我们本来就应该这样的过完一生,却少有人思考我们到底该怎样过完一生。

再来说埃略特。社交达人,享受其中,周旋其中。但最后却孤独一人死去,没有什么人来探望,但他在死去的前一秒还在想着参加晚会,还在念着他的礼服。真有这样的人啊,永远无法自己一个人呆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就被世界遗弃。他无时不刻渴望着外界的反馈,渴望被需要。写到这里想想,自己有时候不也是这样吗。总想着和谁有什么联系,总会忍不住给一些人发消息。但幸而我现在是安宁的,我总算也有让自己安宁的法子。否则,我到底该如何度过这么多漫漫长夜啊。哦,说白了,又是前一个问题,我们到底在渴求什么,我们到底想要什么。拉里想要的是找到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的答案。埃略特是渴望置身王家贵人中。我呢,我到底想要什么呢。年轮滚滚,走过的时间总是会把某些人过往的人埋掉,就像前女友前男友,注定应该成为往事。

伊莎贝尔呢。她认为她自己深深爱着拉里,但她最终还是嫁给了格雷。她渴望富贵生活,喜欢美丽衣服和包包,想做一个名媛。大概我总希望伊莎贝尔没有抛弃拉里,而是支持他理解他,跟随他浪迹天涯这样的念头,足以说明我是个十足的屌丝,并且总还有些浪漫理想主义和天真。事实上,就在今时,有几个姑娘会最终跟随一个整天说爱你却只是闲逛的人呢。但我大概也还可怜的希望着存在这样的姑娘。不知道拉里是否也渴望被伊莎贝尔理解。但最终,谁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拉里想娶的那个姑娘呢。她吸毒喝酒抽烟,和任何一个男人上床。但我想,她是否才是最自由释放的。这种想法就和我一瞬间看透一生那样让我颤抖不已,为止兴奋和向往。为何要管着红尘的种种枷锁呢。我心之所向,我肉之所向。不过,这是一个当代有理智的现代人不会干的事,对吗。

至于格雷呢。他给我平平淡淡的印象,我要记住的是她对妻子伊莎贝尔前男友拉里的友好态度。这也是个世纪难题,尤其在现在,尤其在中国。

我想,我们当去往哪里呢。在,这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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