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月亮到霓虹的距离只值六便士嘛?
这是我恋爱时的常用口头禅,我一共对赵茜说了6次,对笛安说了14次。
不过我都没有告诉她们,我默默说了很多遍,诚然,直到今天才来写。
总是喜欢循序渐进的进行省略,是我一贯的作风。
并且留一块漫不经心的空白,表现我的刻意。
这块空白不大不小,上面有两个圆,一块叫做赵茜,一块叫做笛安,这两个圆之间有两个箭头,箭头上的线段长短代表时间过往。我在两个圆中穿梭。
我的爱便从源头到下流,却溯源求之,总算成为我弱水三千中那么珍贵的一瓢。
情思泉涌,总会一声叹息。
为什么叹息,有人问我。这很简单,我现在是一个人。
这句话有点像山间的微光,有点像夏夜小巷处的微风,那么清凉,可能在不同的场合,你会觉得我没什么悲伤,只是淡淡的落寞。有时甚至有点潇洒。
但回到再上一句的话,兜兜转转却只得两袖微风,孑然于是觉得很多事情在平淡处最是一种孤独。轰轰烈烈之类也不如平淡有味道。
于是我感应到风吹过我的呼啸声是一种哀利的哭诉,一种悲伤涌上来。
赵茜呢,笛安呢,我的爱和闯荡和通过她们才更深看清的人性。
教会了我更多除了爱情之外的另一种爱。
很多爱情片,都会在两个中留下一个似的圆满,而我呢,剩下的只是孤单从而倾诉的心情了。
那么我用引力下这么皎洁又遥远的距离来形容多少千言万语淹没的爱情和墓碑?那么六便士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缘分吗?
千里迢迢趁着光速为你而来,为什么觉得湖岸做背景,轻舟点你逍遥,却不如你口中的僻静寺的钟声更让你觉得宁静。
只用卑微的留白来形容那么岁月穿梭的感叹,何以盛宴,我看见你独自佩戴勋章的倒下,你的荣光里降下了风雪。
这样勾起了很多的美的或者毁灭的思考和奇怪的平常的逻辑,在我脑海里一层层递进的打转,我喜欢美丽的爆发,偶尔也喜欢美的毁灭,所以我喜欢用我的顺序回忆一些老事,好叫他们如果有一天被拍成电影,都透露着我的喜好和我的角度。这个喜好就是层层递进的厚积薄发。这样电影的末尾我会惊呼:太美了,请它多停留一会吧。
想东西也有顺序,这是个习惯吧。
为什么喜欢美丽的毁灭,这能和我个人经历没有关系吗?我竟认为如果美也有毁灭,丑也有毁灭,那么我是个倒霉鬼,至少我的毁灭是美的,便赢得了这选择题。
有些情史,过了便连渣可能都烧尽了,从青春一路驰骋,怪我野性贪玩,征用一句话来形容我的爱,我的不值一提的过去。那就是《喜欢你》那一句:每晚夜里自我独行,随处荡,多冰冷。以往为了自我挣扎,从不知她的痛苦。
我很平静,事事好像自己的事,却又好像是别人的事,没那么热心,甚至几经岁月的磨练,就算分离过,也没那么多抱怨的情怀。
但我怕我自己有一天会老到连叙述都懒得分享了。毕竟抑郁有两种,一种很认为这些那些爱情很搞笑,我属于另一种,我满怀明媚和期待去书写《失恋是怎么炼成的》,但写到岁月转弯处,总有难言的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