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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若是平常,看到这样的书名,大多会敬而远之。最近加入了怀左同学组织的微信群,群友力荐,带着好奇心,翻开了第一页。
书中作者回忆了一路走来,深深影响过他的人。读过之后,阿太、母亲、文展和厚朴也令我印象深刻。
接下来,我的介绍将从这四个人物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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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阿太,黑狗达的记忆里阿太是一个很狠的人。狠到切菜都如切排骨,不小心切到手手指就断了。不光对自己狠,对亲人也近乎无情。五十多岁外婆过世时,她不曾流下一滴眼泪;年幼的舅公学游泳也是简单粗暴的直接扔到海里,不管死活。
她对这一切的解释为:舍得。舍得让这皮囊受苦。
可如此刚强的一个人,九十二岁时因为攀屋顶补窟窿,不小心摔下来,再也走不了哭了……她被这副皮囊困住了,心失去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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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黑狗达的母亲。母亲是传统的,远观父亲一眼,一个点头就定下了终身;父亲中风瘫痪时,便奉黑狗达为一家之主,大事小情全由儿子拍板做决定。
可在建房子这件事上,却是异常倔强的。在父亲无钱看病,全家吃饭都困难的时期,还坚持要修房子,即使扩建对于现在这个家庭来说,不是迫切需要的。比这更甚的是,即将面临拆迁,母亲依然决定把房子修建圆满。
建房子,这是母亲和黑狗达父亲曾经共同的期许。更是她承受痛苦与压力时,一直坚韧不拔的动力。这房子,是爱的华章,我也希望她能建成,哪怕只存在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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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讲文展,他是一个早熟孩子。九岁就开始整理国家历史重大纪事,期待十八岁前做完一千多年的整理,成为了不起的人;初中时,组织孩子娱乐,以此锻炼领导能力;为了考上重点中专,闭门谢客,勤练掌控分数的技能。这是规划中他的路。
努力终有回报,他如愿的考上了重点中专。进入了更广阔的天地——城市。
也是在这里,多年整理的成果,变得一文不值,被其弃之如敝履;生养他的家乡,成了掣肘,让他步履维艰。
但,他还是回到了小镇。没有活成想象中趾高气昂的模样,最后避世于小村庄的发射台,做着简单的维修看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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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说下张厚朴,他是黑狗达的大学室友,从作为村里英语老师兼校长的父亲那里看过一整面门墙大的世界地图。他以为他对话的就是整个世界,走进这个世界,就有无限宽广的可能。
所以他激情洋溢的发表了他的青春宣言:“我要谈一次恋爱,最好马上破处;我要组建个乐队,最好再录张专辑;我要发表些诗歌,最好出本诗集;我要我的世界分分秒秒都精彩,最好现在就开始精彩。”
他真的成功组建了一只乐队,取名“世界”。三个月刻苦排练后,在学校食堂举行了第一场演出,成了学校红人,谈了一些向往中有实质性的恋爱。就如同曾经的理想……
激情终究会归于平淡,乐队解散、女朋友分手。厚朴想重拾理想,但再也回不去采石场抡大石的踏实。
毕竟,“他已经用那些激烈的方式,把自己抬到那样的心理预期,不可能再低下身,扎到庸常的生活里去了。”
但最后,厚朴还是只能屈从于现实,在三明一个很小的村庄里教书。理想和现实的交织中,却再也找不到和自己和平相处的方式,只能以极端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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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崇达笔下,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曾经那么努力的生活着。或许有些结局不那么理想,但他们努力的姿态,已深深的定格在我的脑海。
我喜欢这本书,我推荐。因为你在读这本书的过程,也是寻找自己的过程。
借用为此书作序的李敬泽的一段话:“《皮囊》是认心、认人的书。皮囊可以不相信心,可以把心忘掉。但一颗活着、醒着、亮着的心无法拒绝皮囊,皮囊标志出生命的限度、生活的限度,生命和生活之所以值得过,也许就因为它有限度,它等待着、召唤着人的挣扎、愤怒、斗争、意志、欲望和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