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昨天我们讲到勃鞮想拜见晋文公,告发吕省、郤芮的谋反计划。今天我们继续讲下面的故事。
勃鞮担心贸然拜见,见不到晋文公。
于是,深夜去见狐偃。
狐偃大吃一惊,问:“你得罪新君!不想躲避灾难,深夜来我这里干什么?”
勃鞮说:“我有要紧的事来报告,能就国人的性命,请一定让我见主公,我才能说。”
狐偃就带他来到宫门口,先敲门进去,见了文公,转述勃鞮的话。文先生说:“他能有什么事,能就国人的性命?无非找个托词,借舅舅的情面,让我饶了他。”
狐偃说:“主公刚刚即位,正应该放弃私仇,广泛采纳忠告啊。”
文公于是下令召见勃鞮,见到他后,还是很生气,就责备他说:“你割了我的袖子,那件衣服还在,我每一次看见他记忆犹新。你去北狄刺杀我,惠公限你三天起身,你第二天就行,幸亏上天保佑,不遭毒手。现在我回国了,你还有什么脸来见?赶快逃跑吧,我迟就把你抓住给杀了!”
勃鞮哈哈大笑着说:“您在外逃亡十九年,世态炎凉还没有看透吗?勃鞮就是一个小臣,那个时候只知道听命于献公、惠公,这有什么错吗?从前管仲为辅助公子纠,射中桓公的衣带钩,齐桓公还任用他,于是桓公称霸天下。如果当初桓公报了射钩的仇,就失去盟主的大业了啊。如果让我离开,恐怕主公的灾祸就不远了。”
文公于是让左右退下,勃鞮将吕省、郤芮的阴谋,都细说了一遍,并建议文公、狐偃乘机便装出城,去秦国借兵支援,自己作为内应。
文公采纳了建议,勃鞮叩首告辞,文公和狐偃商量了半天,派狐偃预备一辆小车在后宫门,只用几个人跟随。文公召见心腹内侍,吩咐如此,不可泄漏。这晚,依旧照常睡觉。
到五更,文公谎称感风寒肚子痛,让小内侍拿着灯去厕所,于是出了后门,与狐偃登车出城去。
第二天早上,宫中都传说主公有病,各来卧室请安,都推辞不见。宫里没有人知道文公已经出宫了。
吕省、郤芮二人听说文公得病不出,直到三月初一才能临朝,暗暗欢喜说:“老天让我杀了重耳啊!”
再说晋文公。狐偃偷偷离开晋国,直接进入秦国,派遣人送了一封密信给秦穆公,约在王城相会。穆公听说晋侯暗自来到,心知道国内有变。于是托言出去打猎,当天驾车,终于到达王城前来会见晋侯。相见时,说明来意。
穆公于是派遣大将公孙枝带兵驻扎黄河口,打听晋国的消息,见机行事。
文公暂时住在王城。
到了二月最后一天,吕省、郤芮按计划行事, 夜里大约在三更时分,带着士兵,在宫门口放起火来,那火势非常凶猛。
宫里的人都在睡梦中惊醒,只道宫中失火,大惊小怪,一切都乱了起来。
火光中只见士兵冲入,口内大喊:“不让重耳逃走了!”
吕省、郤芮二人冒着大火在宫中搜寻一遍,也没见到重耳,勃鞮仓忙来报说:“狐偃、赵衰、栾、魏等家,动员兵众前来救火,如果到了天亮,恐怕人们都聚集起来,我们难以脱身,不如乘乱出城,等到天亮,再打听晋侯的生死。”
吕省、郤芮这时已经乱了方寸,于是就跟随勃鞮跑出城去。
再说吕省、郤芮等人驻扎在郊外,打听到晋君没有死,他们恐怕晋军来追,想逃到其他国家,但尚未决定方向。
勃鞮骗他说:“晋君废弃,从来都是秦国的意思,何况二位与秦国国君原有旧相识,现在假说宫中失火,重耳被死,去投奔秦穆公,迎接公子雍继位,重耳就是没有死,也很难再回去了。”
吕省、郤芮被勃鞮骗到秦国王城,勃鞮先进城,见了秦穆公,说明情况。穆公让晋文公在帷幕藏着,吕省、郤芮等人赶到,拜见完毕,说起迎立公子雍的事。
穆公说:“公子雍已经在这里了。“
吕省、郤芮齐声说:“愿求一见。”
穆公喊道:“新君可以出来了!”
只见帷幕后面走出一个人,不慌不忙。吕、郤睁大眼睛一看,原来是文公重耳啊。
吓得吕省、郤芮魂不附体,口说:“该死!”叩头不已。
穆公请文公同坐。文公大骂:“逆贼!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反而。如果不是勃鞮自首,我偷偷溜出宫门,我已经化为灰烬了。”
吕、郤此时方知被勃鞮出卖。
文公命令武士拿下,命勃鞮监斩。一会儿,二颗人头献在台阶下。
杀了两个叛乱者,文公打算回晋国,赵衰等人忙着准备接驾,去秦国迎接晋文公。
小朋友,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里了,晋文公回晋国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明天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