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写‖屋前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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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讨论未来的问题难免会陷入空洞,还会带来不必要的思想纠缠,如果不能切中要害,甚至没有什么太多的现实意义。然而有时讨论一件事的发展也许是为了寄托一种对过往的怀念。

年,对80一代来说,在小时候就已经开始变淡,因为一些习俗仪式的简化,对大部分人来说已经没有了原汁原味。

每年春节临近,除了纠结于回不回家过年,哪天回,该带些什么外,总会想起老家屋前的那棵老柏树。

老家屋前有一颗老柏树,自我看到它时,它已经很老了,父亲也这样说,奶奶生前也这样说。我记得那棵柏树有两个成年人合抱那么大,听奶奶说,那棵柏树的存在好像是因为屋前以前有个土地庙,在老家,通常会在庙前或屋前种柏树。

那棵柏树曾经是鸟的天堂,有白鹭的窝,有麻雀的窝,还有松鼠住在树洞里。每天早上和傍晚,很热闹,有各种鸟的声音。但是,在我还没有外出参加工作前,树上的鸟就越来越少,到后来干脆没有了。先是没了白鹭,然后没有了麻雀,然后也见不到松鼠。

那棵树曾经是小孩们玩乐的中心,小孩们喜欢在树下游戏,喜欢围绕着树玩捉迷藏。那棵树也是妇女老人们夏天乘凉唠嗑的中心,夏天,妇女们会自带小凳、针线活、蔬菜,在树下围坐一圈,边干着手里的活,边说说笑笑。可是后来也少了,大家白天在外忙,晚上都围坐在自家的电视机前面了。

每年春节前,人们会从这棵柏树上砍一些树枝(但是不允许多砍,砍多了老人们会制止),用来熏腊肉。大年三十,新年初一、初五、初十、十五的时候,每家都要早晚祭拜祖先,也要祭拜土地神,那棵柏树下就烟烛热闹非凡,还有噼噼叭叭的鞭炮声。

也记不清是那一年了,回老家时听说那棵柏树在一个大风大雨的夜晚倒下了,幸好是晚上,幸好它是朝空地的方向倒的,没有压着什么。老人们聊起来,语气里透露着不舍。

在老柏树倒下的那一年,人们又在那棵老柏树的位置重新种了一棵小柏树,去年回老家,新种的柏树已经有碗口那么粗,有两层楼那么高了。

老柏树倒下后那些年,人们年前要熏腊肉,得到村子外去找柏树枝。老人们说,现在熏腊肉的人家也不多了,因为平常没有人在家里守着,而且做饭也很少烧柴火了。现在,是几户人家一起请那些家里有老人守着的邻居帮着集中熏腊肉,虽然吃不了多少,也不是像以前那么想吃爱吃,但是每家每户过年还是要准备一点的。

老人们有时会感叹:‘’现在嘛,我们会帮着熏点,以后,以后熏不熏腊肉,就不知道喽。。。‘’

今年回家,我还会看到那棵新种的柏树,相信又长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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