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考不上。这种矛盾带给我的压抑,痛苦,等确实真真切切。这种心理上的承受在当时或许是最痛苦的。而当我高四的时候,我相信自己能考上,在努力中没有思考只有努力,这个过程进行的容易多了。
就剩明天最后一上午了,高三上学期就要结束了。自习之后,七个人像往常一样又聚在了一起。这次有人提议说:咱们要不要喝点酒,庆祝一下?我们都同意。于是我们买了俩捆啤酒、一瓶白酒、一包花生米、一包咸菜、两个“飘香”的火腿肠。在那宵,在我和一个同学在外面租的间小房子里,我们唱起了:“今朝有酒今宵醉,忘掉所有的疲惫”。
我们都醉了。两个人已经跑到了院子里去呕吐,从房间门前一直吐到了厕所门前,但始终没有进入厕所。有两个人已经躺到了床上,默默无语,但每人各一只手以肘关节为支点,左右摇摆,上下摇摆,这只手在砸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拍打在床上之间周而复始,而这只手也会突然抬起来,指着前面的虚拟的人,不知想要破口大骂,还是想要拥抱。而另一只手静静不动,盯着另一只手做神经质的运转。这或许是它害怕了它。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和另两个人还在喝,但已都神志不清。我破口大骂,流涕痛哭。我知道这一切都源于她,她在县一中,我们已经一学期都没有见过面了,我想她,我对她的感受已然说不清。我让他们给她打电话,只是想打,但打通之后说什么就不知了。打通了,但我已没有能力再接电话,我吐的到处都是,啤酒泡沫滚染了花生豆,而他们又一起滚染了我的前胸、我的裤子等,总得来说滚染了啤酒泡沫的花生豆与我的脑浆混在了一起。我紧闭着双眼,躺在了床上,只有两句话“我的名字+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要不就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你怎么了”在我的耳边重复了好几次。后来,一个重物落在我的身上。
后来就没后来了。凌晨5点左右吧,我醒来了,想上个厕所,只听到:“你可终于醒来了,快让我俩睡会儿,冻死我们了”我把被子给了他们,他们睡了一个小时左右吧,爬起来上早自习去了。后来,我又睡到了9点多,起来之后打扫了被吐满的、还夹杂这少许碎玻璃片的地板。
我静静地坐在床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翻着看了看手机,点开了她的一条短息。信息说:“她不想再这样了,看看她的父母,她很心疼,她想好好學習”之类的话。我问她:是要分手对吧?她的“嗯”就结束了高三的上学期。
下学期到了,一个故事有了结尾之后,不管结尾是好是坏,我想比那没有结尾的故事带给人的感受好多了。
高考分数出来了,我的分数比补习班的录取线差两分。而她上了本省的医科大学。学校规定一分一千。就这样我将我暑假打工挣来的880元和父母的钱交给了学校。
高四就这样开始了,我的成绩是排在理科二班的最后几名。在这个班里有达了一本线的人,有达了二本线的人,也有比二本差几分的人,而我还差二本线整整30分。
压力肯定是有,但更多的是信心,决心,而那种迷茫害怕也好像少了很多。
刚开学的一礼拜,我梦见过她好几次。在以后的日子里,当我醒着的时候,也时常这样。当高四的那年寒假,我第一次和她聊天,说:“我们过年的时候见一面吧。”她答应了。但在聊的过程中,她向我介绍了她的男朋友。之后就结束了。谁也没提起那次约好的见面。
而我也更加下定了决心。
高四这一年,我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把每个人都认成了敌人。我坐在诺大的,可容纳恰恰82个人的教室的最后一排。后背贴着以试卷作为壁纸的墙上。头顶上顶着一块木质的黑板。
高四的我,早晨也会起的很早去操场跑几圈;中午也时常不会回宿舍午休,瞌睡了趴在桌子上睡几分钟;晚上,也会偶尔熬到凌晨一,二点。而一天中,也会有几节课站着来听。
高考分数出来了,我的分数比上一年的分数线差了9分。这时我的心凉了半截,不知如何是好。
今年的分数线出来了,我超了二本线27分。
就这样我上了一个我目前自以为的大坑大学。
曾经是这样想的,感觉上了大学,一切就都好了。尽管考的不是好大学,但总以为大学就是我人生的顶峰了。
然而,在大学,我的状态有时是醒来不想睡,睡着不想醒。
就像刘兴奇著的“大学生的坟”一样,我的大学将变成了我的“坟”。它会埋葬我的行动能力,我的思考能力,我的青春,最后埋葬了我的一生。到最后也就埋葬了我自己。
让大学生颓废的原因有很多,我觉得让我颓废的原因是对现状的不满意,对未来的迷茫。
我在这里与大家分享了我的故事,,或许文笔不是很好,但足够真诚。这篇算是文章的文章,还没有结尾。这个结尾还在路上。
前方的路还很长,把握现在的自己。“别把青春当做暮年来过”。这是送给我的一句话,在此也送给像我一样的大学生。
~ ~
_ 微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