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丨沈从文《边城》命运的悲歌

      在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茶垌,这里自然风光秀丽、民风纯朴,人们不讲等级,不谈功利,人与人之间真诚相待,相互友爱,这是多少人心中向往的圣地。我想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座边城,那是美丽与伤感的存在,在浮躁的社会里,是灵魂的栖息之处。我们的翠翠一个人呆呆坐在船头,漫长而又无望地等待,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情,让人惋惜不已。

      这座边远小城里,生活着老船夫和她的孙女翠翠,老船夫善良淳朴,靠摆渡为生,他任劳任怨地为小城里的人撑了50年的船,对乡亲热情,对翠翠更是疼爱,他唯一的生活目标就是要让翠翠快乐。翠翠天真善良,清纯甜美,眉宇间还有一抹灵动。城里有个船总顺顺,洒脱大方,喜欢交朋友,他有两个儿子,老大天保,老二傩送,两个孩子在父亲的培养下,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一次端午盛会上,老二与翠翠邂逅,对翠翠心存好感,翠翠心中也埋下了朦胧的少女情怀。又一次的端午盛会上,翠翠有幸又结识了老大天保,天保也对清纯的女孩一见钟情,还经常跟翠翠的爷爷委婉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兄弟两人都喜欢上了孙女,爷爷也很犯难,把决定权交给了翠翠。兄弟俩也直接把事情挑明了,他们没有按照当地的风俗以决斗论胜负,而是采用公平而又浪漫的唱山歌的方式表达了感情。翠翠被老二的歌声深深吸引,老大知道后,伤心地离开了茶垌,因为心中思绪万千,在货船上不慎落水淹死了。老二对翠翠的热情一半也随着哥哥的死而消逝了,内心的自责又将另一半隐去。这样的结果也是翠翠所不能预料的,她终日郁郁寡欢,爷爷不愿意看到翠翠伤心难过,自己年岁已大,知道时日无多,也想着早早地把翠翠送出去。爷爷的多次打扰激起了老二对哥哥的愧疚,烦不胜烦,于是老二远远地避开了自己的家乡。

      船总顺顺性情虽异常豪爽,可不愿意把害死老大女孩当作老二的媳妇,这是很明白的事情。若照当地风气,这些事只是小孩子的事,大人管不着,老二当真欢喜翠翠,翠翠又爱老二,他也并不反对这种爱怨纠缠的婚姻。但不知怎么的,老船夫对于这件事的关心,使父子俩对于老船夫反而有了一点误会。顺顺想起家庭间的不幸,以为全与这老而好事的船夫有关,虽不见诸形色,心中却有个疙瘩。爷爷一次次地奔走,都会碰壁,久而久之,爷爷再也承受不住,在一个暴风雨的晚上,怀着愧疚和不安离开了这个世界。爷爷死后,顺顺与老船夫之间的隔阂也烟消云散,顺顺也同意了翠翠做他的儿媳妇,只是老二已经离家出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只留下翠翠一个人在漫长的等待着。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就回来,结尾带着一种凄凉、哀愁、牵挂和期盼的感情。也许,这样不确定性的结局反而更好一些。老二因为这段感情,失去了自己的亲哥哥,虽然错不在翠翠,心中难免会有一层隔膜,阻断了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再进一步。翠翠的天真烂漫可能并没有想这么多,但是老二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在情感上还是可以区分的,他选择逃避这段感情,在我看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我真心希望老二能出现在翠翠的面前,把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说清楚,而不是让它永远成为一个迷,无论是进一步,或是退一步,都应该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不是消耗两个人的青春。

      年轻时候的我们会不会也经历过类似的故事,可能结果没有这般凄婉。一个纯洁无瑕,天真烂漫的怀春少女,被兄弟二人同时爱上,只是一个不幸遇难,一个远离故乡,从此痴情少女在溪边苦苦等待。人的一生如果把精力和希望放在等待上,那无疑是一种漫长的折磨。尽管边城的民风淳朴,翠翠美丽的好像一幅画卷,可现实终究会有不完美和遗憾,这才是生活,理想中的生活本应如此,总会有一些不平凡的事情使我们一步步成长。

      人生总是充满艰辛和无奈,谁说不是呢?有很多事情即使我们想要去改变,也无济于事,现实中总会发生很多意外,让我们始料未及。随着年岁增长,我们也会变得复杂,也会考虑很多因素,而不会永远像翠翠一样天真。爱情是美好的,人人都会向往一段美好的邂逅,但是最后真正能走到一起的,很多都已经不是最初的心动。这一个悲伤的故事,我们不得不去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哪有那么多如果,也来不及悔恨,生活只会推着你不断地往前走,让我们变得勇敢而坚强,让我们离当初的自己愈来愈远。

      不管命运如何折磨我们,都要勇往直前,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真心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文/紫青 2022/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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