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拳手受 ❌ 腹黑总裁攻
胡欢寂寥的身影走在萧索的街道上显得有些瘦弱,只有路灯拉成的狭长影子陪伴着他。这么多年,除了自己不爱说笑的性情以外,什么都变了。
他原本以为他要一直用不光彩且危险的方式供养自己尿毒症的奶奶,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能成为职业选手,甚至纪元朗还给自己成立了战队。他站在聚光灯下享受着万众崇拜,但却始终不敢忘记曾经和纪元朗少年时候的约定:“随叫随到。”
那时候觉得耻辱,如今却不知是习惯还是依赖,他深知自己越来越离不开纪元朗,不仅是因为他是金主,更多好像是那些理不清被他束之高阁的情愫。无数次在纪元朗占有他的时候,他都想时间停格,沉溺在温柔乡里,不用去面对往后的凶险。但他同样清楚,他和纪元朗的关系,和他们一起走的路一样,只能一直走下去,直到死亡收场。
胡欢在前方的喧闹声中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上面还残留着纪元朗的味道,淡淡的薄荷烟味。一个健硕的身影映入胡欢的眼帘,分明的肌肉在鲜红的长披风下若隐若现,落在胡欢这头野性难驯的狼面前,像是一种挑衅。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敌意,眼神往这边看了几次,嘴角勾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胡欢在黑暗中蛰伏,凌晨三点,那人终于离开了人群落单了,但他不紧不慢地踱步在街上,看起来像是醉酒后的漫步,在又走过两个街口后,胡欢终于忍不住从袖口抖落了一把精致的短弩。箭羽划破黑夜,在空气中留下残影,稳稳地射在韩风的小腿上,韩风顺势单膝跪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受力的闷哼。
但出人意料的,箭羽被韩风轻松拔了出来,扔在了地上,韩风也慢慢从地上站起,转身面对胡欢的方向,抬手作枪射击状。
胡欢还没来得及思索,就发现右肩被扎进了一束针管,因为压力管内的药液迅速注入体内,眼前一黑,身子瘫软了下去,沉睡前最后的记忆是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的嘈杂脚步。
纪元朗在家等了胡欢一夜都不见人归来,在天色朦亮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拨通了胡欢的电话,居然关机。纪元朗脸色微变,在机械的女声里,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但很快他又拨出了几通电话,有疾言厉色让手下去韩风昨天打拳的拳馆周围搜人的,有温声细语让白道上的人用正规系统找人的。
纪元朗并不是不关心胡欢死活,之前他们对相似的行事爆发过很多次激烈的争吵。纪元朗说他要派人保证胡欢的安全,胡欢表示本来就是脏活,被多个人知道就多个麻烦,于是纪元朗开始默默跟在胡欢周围,被胡欢发现后,胡欢第一次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纪元朗!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是混混吗?你插手这些事的后果你想过吗?你知不知道做这些事最忌讳被一网打尽,你是我的后盾,不管是被白道还是黑道抓住,我出了什么问题是要你来救我的,你懂不懂?”
虽然每次争吵都是以缠绵在床榻结束,但这次纪元朗第一次对胡欢让步:“好,这件事,我听你的。”
时间过得很快,纪元朗在接完所有电话都被告知找不到踪影以后,夜幕已经低垂,幸好今晚自己拳馆没安排胡欢的比赛。纪元朗抓起椅背的外套下楼,上车后直奔韩风今天踢馆的目的地,本来纪元朗不想直接面对韩风和他身后的人,但现在明显对方的势力比自己强得多,不得不单刀赴会,何况直觉告诉他,胡欢就在他们手上。
纪元朗在商场和黑道沉浮也有几年,事到如今,自然也知道这次是个彻头彻尾的圈套,他有些懊悔自己这些年太过顺风顺水,早已失去了过去的警觉,害得胡欢身处险境。
纪元朗同样知道,在对方联系自己和自己达成交易前,胡欢都不会有事,因为对方既然会抓住胡欢并且不放出一丁点消息,必然也知道胡欢在纪元朗心中的分量,这是筹码。在这样被动被施压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是摸排出对方想要的东西,然后……想到这里,纪元朗突然身体一紧,心里暗道:“不好!”
如果……他们要的是胡欢,那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