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01

插播一个网友真实故事之--你欠下一句对不起

前言

       再次敲击键盘,心情是沉重的,今天写的,是一个血淋淋的故事。对于文中主角来说,不是一个故事,是人生的一场重大事故。

       因为连载,认识了一个姑娘。姑娘留了很长很长的话,那时的她正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问我该怎么办。我们互为好友有半年了,用她的话说,她是我拯救回来的失足少女。说来惭愧,因为关系好的朋友都知道,我自己都过得兵荒马乱。

      姑娘叫柠檬,正值最好的青春,可她不喜欢拥有青春。用她的话,希望自己一直活在童话世界,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才是童话;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那是青春。就这样,我经历了她青春期的一段虐心恋,一次自杀,N次自残,最终换来抑郁症和被害幻想症。

    原谅我是一个不会维系关系的人,几乎很少主动找朋友寒暄,大概由于懒,大概由于忙,大概由于,我相信你们会一直是我朋友。对于柠檬,我知道我是应该常常联系和问候的,所以收到她微信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内疚。索性她很好,只是突然的,想把她的经历让我写出来。她说需要一个印记,告诉自己,曾经那样的无知过;需要记录回忆,告诉自己,曾经也那样的爱过;更需要一个警醒,告诉未来的自己和不曾谋面的你们,婚外情这玩意碰不得。

 接下来,进入柠檬的故事

      连载写到七的时候,柠檬加了我微信,我清楚的记得,因为连载七,让她心中起了涟漪,关于她正在经历的感情,她开始考虑放手。我不忍的告诉她,连载中的很多故事都是虚构的,对于人生我也没有那么丰富的阅历,然而她却坚信感觉,相信我是那个可以说说话的人,因为我们没有共同的圈子,越陌生就越亲密,我成了她倾述的树洞。有时候你会特别渴望找个人谈一谈,但是到最后你会发现,有些事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有些事是不必告诉别人的,有些事是根本没办法用言语告诉别人的 ,有些事情是即使告诉了别人也理解不了的,所以我们要学着长大慢慢把满腹委屈埋在心里,然后做个波澜不惊的人 ,或许那就是孤独。  

      九月的杭州还是很燥热,我们第一次见面竟然约在了傍晚的天桥上。柠檬是一个弹唱爱好者,她背着吉他在天桥上唱了一首《有个爱你的人不容易》,然后我们开始席地而坐,聊起她的故事。第一次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对我说我相信你,这种简单的感动,真的无以言表,可能我是这个热闹城市中的孤独体吧。


        柠檬那个曾经的他,且称黑T哥吧,因为柠檬记忆中的他永远都穿黑色T。他们相识于17年5月,西安草莓音乐节。两个人都是出差西安,黑T哥被代理商邀约,柠檬被分公司同事邀请。在现场, 黑T哥向站在身边的陌生人柠檬借了充电宝,热闹的草坪,熙攘的人群,躁动的音乐,每人之间都是零距离,摇滚的手势摇啊摇,就连寒暄都得扯着大嗓门靠近耳朵。在异地的音乐节遇到同城的朋友,这微妙的感觉,他们都以为会随着音乐节结束人群的散去而划上句号。有些时候,缘分的到来,真的让人觉得经历的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第二天,他们在西安高铁站又相遇了。

       候车室两人兴奋的聊着音乐节的一切,为了分享照片给彼此,他们互加微信。如果当初没添加好友,是不是不会有之后的故事,不知道爱上黑T哥是对是错,但柠檬说她真的快乐过,只是最终以前他给过的快乐,现在都陪着她难过。黑T哥还把公司订的一等座票换给了柠檬的邻座。西安到杭州,7个小时的路程,改变了柠檬的命运。


       黑T哥,一位努力挤进互联网圈的创业者,经历着从实体向互联网转型的最痛苦时刻。这一路,他向柠檬描述了从毕业来到杭州后发生的一切,但仅仅是关于事业的一切。初来杭州,选择萧山开始,打着从农村包围城市的计划。在萧山打地铺,夏天在没有空调的几平米里,一次次的冲凉解暑,也从此学会了一个电饭煲搞定一日三餐的技能。大概黑T哥怎么都想不到,若干年后会出现一个叫柠檬的女孩子喜欢吃他做的饭菜,因为爱心便当而发个朋友圈高调炫耀。

      那些苦哈哈的日子,黑T哥说最怕父母“莅临考察”。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揣着仅有的工资,带着来杭州看望他的父母去西湖边吃了一顿够他一个月开销的饭,为了告诉他们,他很好。尽管如此,父亲还是默默塞给他几百块钱,告诉他别省着,住好一点儿。或许天下,最害怕我们吃苦的人,永远是父母,他们总能洞察出我们的喜怒哀乐,用我们最能接受的方式给我们力所能及的帮助。初出茅庐的他很努力,很勤奋,很能吃苦。他说他从来没想过要在杭州混成什么样,只想着先过下去,然而听到这里的柠檬,却觉得这个男人一定会有他的作为,谈不上多宏伟的事业,但这个人与身边的朋友们与众不同。他努力,他简单,他仿佛带着光环。

        忘了大概是过了几年吃苦的日子,黑T哥的打工生涯渐渐有了起色,他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办公楼上班的工作。柠檬说永远忘不了黑T哥描述第一次进写字楼工作时,那种小确幸的表情,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人生的一个跨越吧,她觉得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的正能量。为了省房租,他每天骑着电动车穿梭在九堡和杭州市区之间。他记忆犹新的是四桥的楼梯,推着电动车艰难的上坡。刮风下雨,大雪纷飞的恶劣天气,即使是个大男人,心中的苦涩也难免油然而生,多少次想丢了手中的电动车,多少次放弃的念头,可是他找不到一个回头的理由,人生回头就是下坡路,他选择咬牙走完。这一咬牙又是一两年。那时的黑T哥,有着一股劲儿,这个热闹的城市孤立了他,他卯足了劲儿的融入,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不想只身一人,他不想只是这个城市的过客。

        他都是边工作边学习,提升自己专业技能。不甘平庸的黑T哥带着梦想和目标去了金华,在行业还空白的金华,他有着对别人来说不值一提却对他来说无比雄伟的蓝图,那是他第一次创业;那是他第二次,从零开始。陌生的城市,熟悉的行业, 信任他的朋友,他深知自己,输不起。他和朋友在金华的试水,有了小小的成绩,于是他买入了人生中的第一辆车。他谦虚的说帮他他的人太多了,或许懂得感恩也是后来柠檬对他印象的加分项吧。善于吃苦的人,出门总有贵人相助,那些人选择对他伸手,不是他幸运,是因为他努力。柠檬在诉说这一切的时候,眼里仍然带着光,尽管那个男人已经让她遍体鳞伤。

       金华的事业始终无法扩大,不温不火,这个时候他决定继续学习。正好杭州的一家大公司发来邀请。这是一家可以让他获得更多人脉和提升专业技能的企业,于是他开始了人生第三次的从零开始。抱着一切归零,重新开始的心态,回到杭州。黑T哥在城西找了一个地方落脚,回忆起初来萧山的住宿环境,这个男人对着房间欣慰的笑了笑,一切都越来越好,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这家大公司,把他长期外派到北京。住的是公司提供的宾馆,南方的男人初来北京,没有依靠,没有牵挂,只有梦想。走在冬天的街道,皮肤被北风撕裂,下意识的把头缩进那单薄的外套。宾馆的老板很好,是他公司老板的朋友,会招呼黑T哥一起吃饭。老板娘每天重复做那几道菜,不好吃,吃不惯,可是省下一顿餐也好。一线城市的消费,哪怕只是一顿饭,日积月累也能省下不少。偶尔回到杭州,与老友见个面,又奔赴北京。柠檬仿佛想象出了一个画面,一身黑衣的他,孤独的行走着。没有关心,没有问候,没有人问他一句:起飞了吗?落地了么?到宾馆了吗?

一年多北京的工作经验让黑T哥结交了很多朋友,这一路认识的朋友,为他的创业奠定了基础,人脉和经验都有了,他毅然决然辞去了异乡的工作,回到杭州和朋友开始真正的创业。选场地,注册公司,招聘人员,之前积累的资源得以利用,个人的专业技能有所发挥,公司很顺利,创收说不上完美,但也足够支撑他在杭州买房首付。总之,日子越来越好,柠檬奇怪的是,为什么摸爬滚打的这十多年,他的生命里就没有出现过女人呢?是他避而不谈还是这些年真的就一心扑事业上了呢?

         听完黑T哥从初来杭州的一无所有到有车有房,柠檬内心不仅有敬佩,竟然也有心疼。她更加好奇这个男人从未提及的感情史,但是她不能问,她明白面对这个陌生人,必须克制内心的好奇。然而柠檬又觉得他无比的熟悉,就这样,这个熟悉的陌生人邀请她讲述自己的故事。

          柠檬是个简单的孩子,两个人讲故事的方式显然不同。黑T哥纯粹是一个人讲述,柠檬全程“然后呢?接着呢?那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用这样的词句搭话。而柠檬的故事,更多是黑T哥引导着,一问一答的模式进行着。总之,黑T哥知道了柠檬的大部分故事,柠檬说她愿意说,向这样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诉说她这些年的经历,她觉得是一种释放,她信任他。

        柠檬有一个谈了十一年的男朋友,是个公务员。大柠檬三岁,所以体贴入微,把柠檬当个孩子一样宠。但柠檬后来才知道,疼不疼她与年龄差无关,与爱不爱有关。因为黑T哥比她,足足大了5岁,却给柠檬带去了人生最大的风雨和痛苦。由于职业因素,异地的关系中,都是柠檬从杭州跑去他的城市看他。打雷暴雨的夜晚,柠檬开车在路上吓到哭泣;离别挥手的时候,柠檬带着空唠唠的心踏上回程的路;他手机响起总是紧张的想知道,是不是她不在的日子,有女孩子趁虚而入。夜路遇到跟踪,他只能说我在值班,你打电话给xxx;朋友们的聚会,柠檬永远都是只身一人参加;节日生日,见的永远都是快递叔叔,而不是他;生病难受,永远都是自己去医院,看着回血的针头眼泪汪汪;所有的委屈柠檬从不曾告诉他,她怕他太有压力,她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这十二年里,他无数次提过结婚,可是柠檬的自卑让她每次婉转拒绝。因为09年的那场灾难,柠檬始终没有走出来。

     那天,柠檬见完男朋友回到杭州已是凌晨。夜间公交车站到家,还有一段距离,柠檬选择走路。黑夜中仿佛有人跟踪她。她下意识的小跑起来,并且拨出男朋友电话,那头急着指导怎么做,这头已经吓的哭成个泪人。没等柠檬开扬声器说出那句你快到了啊,就已经被扑倒。虽然男朋友第一时间通知了事发辖区的老同学,可是当警察赶到时,柠檬已经全身裸露,蜷缩在桥墩旁。这件事,给柠檬的余生,蒙上了巨大的阴影。男朋友申请了那么多年都放弃的年假,来陪柠檬。那是他从业后第一次在杭州陪柠檬那么久,柠檬每天洗澡,洗无数次的澡。他拥抱一下她就紧张抽搐,睡着噩梦不断,醒来枕头湿了一片。馄饨、面条、炒饭,他换着法子想她进食,柠檬毫无食欲,一口两口作罢。每天不肯出门,坐在电脑前一坐好一会,然后又去躺下。他尝试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又怕伤害敏感的柠檬。七天的陪伴柠檬没有任何好转,转眼年假又结束,他决定把柠檬带在身边,他不想再柠檬受任何的伤,不想再柠檬感受到孤独和恐惧,他要陪着她。

      他把主卧刷成了粉红色,自己睡客厅的沙发。把妈妈接到市里,照看柠檬。值班的日子,他把柠檬带到身边,安排到休息室。柠檬脾气变得异常暴躁,有时甚至恶语伤人,他总是当一个孩子任性起来一样去包容她,去道歉,去安慰。每天回到家,他给柠檬讲今天碰到的事情,棘手的,温暖的,搞笑的,每一件都体现了不同的人性。有比我们更悲惨的人,也有比我们幸运的。休息的日子,他会带柠檬去爬山,去江边走走,柠檬也终于愿意跟他去参加朋友的聚会,一群阳光的男子感染着柠檬,阴霾终于渐渐散去,在他大半年的陪伴下,柠檬终于回到了那个开朗的她,那个会笑的她。柠檬好了,他却瘦骨嶙峋,看着阳光下笑容灿烂的柠檬,这个七尺男儿流下了眼泪,紧紧把她拥入怀里。

     柠檬选择回到杭州,BAT这样的企业员工关怀做的非常好,对于柠檬的遭遇给予了停薪留职的照顾。然而柠檬决定离职,她害怕那些特殊的照顾,她害怕异样的眼光,她想找个无人了解她过去的地方重新开始,幸运的是,她顺利进入了杭州另一家互联网企业,做着自己爱好的事,他仍不离不弃的陪伴她。

       从此之后,男朋友会来杭州看她,无数次电影看着,被叫回去执行任务;他们从不敢计划旅行,柠檬总是能理解包容他;他也不会让柠檬知道,因为多次迟迟未归队带来的后果和所看的脸色,他也从来没有让柠檬知道,他默默申请的调动被打回了,因为那个地方,技术过硬的人实在少,他又是其中之一。

       09年至17年,8年过去了。每次警察叔叔真心想结婚的时候,柠檬总是能想起那次的灾难,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如此优秀的他。她不想深爱的他承受议论,不想他的家人也被指指点点,说他们家娶的是一个怎样的儿媳。柠檬始终无法逾越心里的障碍,尽管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尽管她身心受着如此巨大的伤。终于,柠檬退缩了,十一年的感情,她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希望,看不到自己扑向这个男人的勇气和决心,她不明白是不够爱,还是太爱,总之柠檬决定放手。

      分手那天很平静,柠檬告诉他,自己当年所承受的遭遇,完全是因为他。因为他不能来杭州,因为他执行任务把时间一拖再拖,因为他的职业却都没能保护好自己。柠檬告诉他,这么多年一直活在仇恨的阴影里,无法敞开心扉的去面对他,更没有勇气步入婚姻走完一生。任凭他如何努力,柠檬狠了心的离开,她不想耗着这个男人,她已经真的分不清,这是爱还是习惯。习惯被他照顾着,宠着,所有的任性都被包容着。她更分不清,他对自己是爱还是赎罪,所有疑问她都找不到答案,她只能离开。

     分手后的一个月,他努力做着挽留,这一段从大学开始的恋情,他不相信柠檬就此可以放下,他相信自己可以给柠檬重新开始的勇气,他相信陪伴可以抚平所有伤痛,柠檬心中所有要的答案,无非是想要证明,他对她是深爱。

     就在他回忆过去的时候,打开空间,看到了柠檬的博客地址。原来09年,柠檬出事开始,她每天都会写博客。看完所有博,他哭的像个泪人。他读懂了她所有的恐惧,卑微,痛苦。他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让柠檬接受自己。

      年过三十好几,又失去了多年的女朋友。家里难免开始着急,给他安排起相亲。女孩是亲戚介绍的,上海工作,父亲生病,需要长期用药。可是第一次见面,警察叔叔就答应了结婚,并且在见面一个月后,发出了结婚证的朋友圈。那个夜晚是柠檬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醉,但是还是发出了一条朋友圈:新婚要快乐!这一场青春马拉松的爱情,终于结束了,难过的不是他结婚了,而是要和这段青春回忆,说再见了。往往伤人的是,没有告别的结束。

     这一个月,她参加公司各种培训,去跑各地的音乐节,她不敢让自己安静下来,她不难过,只是不想一个人。终于一个月后的西安音乐节,她遇到了黑T男,说出了这段故事,然而她不知道,自己即将进入另一个漩涡。

         就这样,在高铁上的2个人,经过了一站又一站,从西安北、华山、三门峡、洛阳、郑州、商丘、砀山。在砀山的时候,黑T哥给柠檬泡了面,细心的问她吃不吃葱。连续熬夜失眠的柠檬眼睛红肿,他竟然从包里拿出了金霉素眼膏,柠檬惊讶不已,因为这是她的常备药。动车继续前行着,徐州、宿州、蚌埠、滁州、南京、宜兴、湖州终于到达杭州。这一路,每一站黑T哥都带柠檬百度地图签到,说第一次有个陌生人陪他一站一站走过来;这一路,他们不仅讲述自己故事,也分享各种APP,一起打王者。他们还把音乐节的票一起拍照,在朋友圈亮相。

      列车到站已是夜晚十一点,黑T哥坚持要送柠檬回家,她说她没有恐惧,完全没有去想这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对自己是否有企图,完全没有。到家后,黑T哥一路边开车边跟柠檬聊微信。柠檬猛然发现,镜子中的自己竟然对着手机傻笑,多久没有这样了,哪怕是和男朋友在一起,也只是简单的生活琐事交流。

       那一天,他们微信聊到了凌晨2点,聊不完的话题,越来越多的共同爱好被发现,无数次晚安之后,终于晚安。从那之后的每天,他们醒来就聊天,拍照分享彼此的食物,黑T哥时不时分享一段小视频给柠檬,告诉她此刻他正在经历的。柠檬的生活变得充实,有人关心她的起居,有人在乎她一日三餐吃了什么,有人愿意分享自己的一切给她,手机那头有个人时刻陪着她,她觉得无比的温暖。凌晨两点,三点,他们沉静其中,舍不得睡去。也是在这些聊到凌晨的日子里,柠檬想要知道黑T哥的感情状态,黑T哥以一句还不是时候婉拒了。但是柠檬知道了黑T哥的初恋,因为她而来到杭州,最终因为她的背叛而分开。她感受着他的痛,告诉他,一切都熬过来了。终于,等到了第一个周末,黑T哥约柠檬吃饭。他带她吃了柠檬爱吃的泰国菜,柠檬至今都记得,那一天是几月几日,那一天他们看了什么电影,那一天坐在他身边的自己呼吸有多么的紧张,转过头看自己的黑T哥,眼神不一样,却又很久违,总之,很温暖。那天晚上,他们聊的很多,分享一起吃饭的心情,分享在彼此身边时的幸福感,黑T哥说,因为无法拥抱柠檬,他用力呼吸,感受手中柠檬外套的气息。终于,柠檬再次问出了认识以来困扰自己的问题,她必须知道他的感情状态,因为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有家庭。这一次,黑T哥没有逃避,他说出了实情。这也算是黑T哥对柠檬第一次正式的表白。原来黑T哥果然有家庭,他说他们分居了,她在老家,并且有一个女儿。他们是朋友介绍认识,共同语言少之又少,年龄差十岁导致很多价值观不一致。他说自己发烧三天,她不闻不问;因为她的家人,他们经常争吵不断;家务做饭他全览。他说撑不过半年,等女儿过了周岁就离婚吧。柠檬陷入了深思,深深的痛苦和绝望,这几天迅速蔓延的感情,她覆水难收。黑T哥感觉到了柠檬的失落,告诉她会离婚的,明年夏天就可以,希望柠檬不要离开,继续陪伴彼此。柠檬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没有拒绝,如果说一句不,一切都不会这样。他们约定第二天继续看电影。傻柠檬已经深深的依赖上这个男人,因为她和男朋友那么多年,她都忘记动心的感觉了,她太久没有感受过恋爱该有的模式,那种你侬我侬,依依不舍。最终,柠檬答应了黑T哥第二次的邀约。

    电影把柠檬感动哭了,黑T哥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在车里,他问她:我可以抱你吗?柠檬内心是挣扎的,她很期待那个拥抱,可是她又怕一切无法收场,挂着两行泪她告诉黑T哥:我做不到,我们不可以。此时黑T哥已经抱住哭泣的她,吻去她脸颊的泪水。一个巨大的错误,从此开始了。一场应该避免的感情,悄悄的发生了。

      人仿佛有一个警戒点,有些人永远不会去碰触,有些人一旦逾越了,就无法回头。柠檬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回不了头的那一个傻姑娘。

       她毫无征兆的爱上了这个男人,爱的疯狂,爱的失去了自我,爱的无法自拔。从那一吻起,他们开始了自以为是恋爱的爱情。黑T哥每天都会抽时间陪柠檬,哪怕只是过来陪她吃午餐。爬山,看电影,去周边城市玩是他们假期的日常。他们牵手逛校园,黑T哥说柠檬是第一个,遇到事情可以好好沟通的女孩子,他喜欢这样的交流,没有鸿沟,帮助彼此成长。柠檬迷恋这样的相处模式,他会一直汇报自己在做什么,并附上视频加以证明,这满满的安全感,让柠檬觉得即使是个错误,也错得值得。黑T哥带柠檬参加了协会的年中聚会,大概谁都不知道,柠檬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出席的。她害怕被冷落,又担心被看穿,毕竟这样的场合,该出席的不是她。

    黑T哥生日,柠檬特地定做了蛋糕,一个黑T哥造型的人偶,带着蛋糕开始了他们第一次旅行。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柠檬很用心,她希望这个男人此生的小确幸,都是她给的。他们一起去看演唱会,黑T哥说他人生的很多第一次都给了柠檬,未来会有更多的第一次一起去经历。天冷了,柠檬看黑T哥永远都是一件棉衣,为他添置衣物,短短的时间,她已经想把拥有的最好的一切都给他,温暖他。同样的,黑T哥也想为柠檬做一餐饭,让她感受一下曾经靠着一个电饭煲生存的男人的厨艺。于是,黑T哥带柠檬回家了,看到墙上的婚纱照,柠檬不禁陷入了沉思,黑T哥有家庭的事实恶狠狠的提醒着她,自己正干着多么荒唐和不可原谅的事。她在洗手间待了很久很久,黑T哥问她怎么了,她擦干眼泪挤出一个笑容,告诉他没事。看着厨房这个男人忙碌的身影,柠檬很想拥抱,很想很想。看着满桌的饭菜,柠檬痛苦与幸福并存,这个男人的厨艺,真的非常了得,她想着他的妻子如此的幸福,柠檬羡慕不已。她在黑T哥家里穿梭着,可是有个房间,他小心翼翼的保护着。那就是她的房间,他们已经分房睡,可是妻子的房间,黑T哥都会刻意关门。柠檬没有想过要进入,只是他的这种保护欲让她隐隐作痛,这个男人,是否真的爱自己。她想抽离,可是爱情这东西,一旦陷入其中,人的贪婪欲就被激发,想结束真的太难了。

       他们的恋爱时光继续着,每天粘在一起,腻歪的不行。就在此时,柠檬怀孕了。她慌乱的无所适从,这突然的意外对她来说是一个噩耗。黑T哥陪她去做产检,医生说指标正常,走出医院,柠檬无助的问黑T哥:怎么办?眼前这个男人让柠檬更加绝望,他无奈又懦弱的眼神,让柠檬知道,他没有勇气去提离婚。但是黑T哥还是努力了一下,他妻子要一个理由,他无法开口说出原因。他说为了保护柠檬,他也无法让父母接受自己的儿子是这样的人。柠檬无意中看到了他妻子微信发来的离婚协议书,黑T哥没有理会。他说不能显得太急,不然对分割财产不利,我总不能什么都没有的娶你吧。柠檬点点头信了,这个认真起来奋不顾身的姑娘一边忍着孕期反应正常工作,因为这不光彩的事情,她不能让任何人察觉。一边又等着黑T哥的消息。黑T哥作为一个男人,永远无法体会柠檬的焦灼,她无处倾诉,没有人可以给她意见,帮她出主意,夜晚来临,她只能自己熬,手机那头的黑T哥,只能让她等等等。差不多是这样时候,阴差阳错的柠檬关注了我的公众号,连载七,写着女主失去了婚姻后的悲惨人生,写着女主父亲的痛苦,孩子的无辜。柠檬开始怀疑这样的人生究竟能否以幸福结局,她内心的善良被激发,她觉得罪恶感前所未有的强。她找到了我,诉说着她的彷徨和痛苦,她害怕拆散一个家庭的报应,也害怕事已至此该如何收尾,她又承受不了失去黑T哥的痛苦。她更难以想象他女儿没有父亲陪伴成长的一生,该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她以为她出现的时候刚好,是他们正要分开的时候,没想到一个家庭的纽带他根本无法忽略。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大概90斤左右,长发黑又直,眼神里全是悲和痛,本该阳光的年纪,经历了一场场事故后徘徊着,迷茫着。我问柠檬,如果你一个人抚养孩子,有这个勇气吗?她无法想象,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朋友,同事,她不知道去那里寻找活下去的勇气,所以答案是否定的,她承受不了。我继续问柠檬,黑T哥,在三个月内能离婚吗?柠檬说他不想显得太急,让女方产生怀疑,但是他在努力。“怎么努力的?”柠檬的回答让我心疼这个女孩子,她说他拖着,冷落着妻子,等她主动放弃。我告诉柠檬,我也是个女人,一个男人突然跟我提出离婚,我也会想死个明白。我好不容易在杭州立足,买房,结婚,为他生子,他说一句离婚我怎会轻易同意。有些女人把婚姻当做城堡,她在这个舒适区,她只要名义上自己有家庭,有老公有孩子,就足够了。走进婚姻的女人,爱不爱已经不重要,表面平静就足以。我的话,让柠檬更加绝望,我无法告诉她该怎么做,扼杀一个生命和摧毁一个家庭都是罪恶的,所有的决定必须她自己来。那天在天桥,第一次见面,走之前柠檬又弹唱了一首歌:我以为。 唱着唱着她哭了,我是真的心疼,这个女孩子。

       最终,柠檬没有选择权,她熬了2个月,黑T哥扼杀了一切,带她走进了人流室。他无能为力,短时间内把婚离了他真的做不到。对,柠檬是一个人孤军奋战,而那头,有他的父亲母亲,有他的妻子女儿,柠檬拿什么去抗衡?对他的爱吗?肚子里的孩子吗?她不想孩子成为一种威胁,更不想他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她希望做一个对于黑T哥来说懂事的女人。时间打败了一切,对于认识半年不到的柠檬,他怎会有如此坚定的爱情去舍弃一切呢,柠檬说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进手术室的心情,冰冷冰冷,仿佛被打入冰窖。她以为拥有的是爱情,没想到带给自己是如此重大的灾难,她不能理解这个男人为何没有勇气走出那一步,为何他处理事情的方式是拖延,他拖的起,他的妻子拖的起,可是柠檬呢?柠檬承受的痛苦真的一场人流手术就能解决吗?

      走出手术室,黑T哥照料着她。跟我讲述的时候,柠檬竟然用了无微不至这个词。孩子啊,你经历的所有身心折磨都是这个男人带来的,他再怎么无微不至,也于事无补啊,事实就是他懦弱的放弃了你。虽然我知道我不该支持柠檬,爱情在道德面前也微不足道,可是这个瘦弱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着实让人心疼。

      手术后几天就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家家户户团圆,柠檬独自一人在杭州。曾经计划过年陪她去旅行黑T哥,去妻子老家把妻儿接回家团员了。临走之前,黑T哥给柠檬送了2盒巧克力,告诉她这是情人节礼物。柠檬揣着那两盒巧克力,以为这样可以把这个男人留下。柠檬苦苦哀求着,哀求眼前这个男人不要失联,哀求他尽量抽空陪自己,哪怕只是微信上的几个字也好,她害怕,害怕他和妻子从此和好,吃着没身份的醋,柠檬憋屈到夜夜失眠,她怕承受的所有苦难化为乌有。人性都是自私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柠檬,她没有在撞了南墙之后回头,她继续做着拆散家庭的事,再深的爱也无法为她开脱,但是终究,柠檬为此付出了代价。可能有人会说活该,爱情无法成为拆散家庭的理由,可是真真实实,柠檬爱了,她觉得他们是相爱。

手术后柠檬感染了,开始尿血,她疯狂找着唯一一个可以帮助她的男人,可是他无动于衷,他没有回来陪伴她。柠檬开始高烧,她联系黑T哥,可是12小时,24小时,这个男人终究没有回应。柠檬心中一万个为什么,为什么可以如此决绝,为什么说好的随时汇报却变成不见踪影,为什么在她身体备受折磨的时候,他忍心关机。他其乐融融一家团圆,感受节日氛围,自己却在异地的街头,承受孤独和绝望。黑T哥失联了,关机,微信不回,看着呼出的100多个号码都无人应答,柠檬崩溃了。拖着高烧和尿血的身体,她一个人去医院,护士问起她说没有家属陪同,眼泪瞬间爆发,她拔掉针管,回家。。。

        那是我第一次,经历身边的人自杀,我的内心,恐惧到无法形容。刷着朋友圈的我,看到柠檬的状态: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会出现了。曾经什么都汇报的你,为何回到她身边就失联了?你最终选择了她,结束了我们。人生如此狗血,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照片是他们合影。    直觉告诉我不对劲, 联系不到柠檬的我,选择了报警。警察带我找到柠檬的时候,她已神志不清,手臂上不深不浅的一道口子,让她失血过多失去意识。

          命是捡回来了,可惜人废了,精神上废了。黑T哥在年初三回到杭州看了柠檬一次,他说:你这样的行为让我感到恐惧,即使离婚了,我也不敢跟你在一起。这话很现实,现实到我也认可,所以那些动不动以生命相威胁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适得其反,只会让你失去更多。柠檬说她不是,她不是为了挽回这个男人,而是真的找不到一丝活下去的意义。原来,短短几个月黑T哥已成为她的全部,她活着的意义,她精神的依靠。她以为经历了人流,付出的真爱,终会等到他。可惜事实男人哪像我们理解的那样简单,他们终究是理性的,婚姻支撑着家庭,家庭背后的责任和意义与一个小三比起来,当然放弃小三对他们来说成本更低。所以那些傻女人们,别等了,别傻了,你不会比他的家庭更重要的。

        我陪着柠檬去看心理医生,她重度抑郁,并患有被害妄想症。这个时候,她前男友出现了,他离婚了,告诉柠檬所有的真相。他看到了那些博客,他不想柠檬继续自卑,如果他人生能经历一次离婚可以让柠檬平衡一点,他愿意做这个牺牲。他结婚了,又离婚了,来找柠檬,告诉柠檬,这下她没有配不上他了,他是一个二婚男,她可以走向自己了。可是柠檬在悲伤中,她满脑子只有黑T哥,她认定未来的人生,要跟他走,她拒绝了前男友。我心疼那个前男友,那个为了柠檬心理平衡,不惜花了一大笔钱去离掉婚的他,不惜毁掉自己声誉的他,被拒绝了。我努力说服柠檬,那个用心的男人才是值得依靠,他都是用行动爱着他,他是自由身,他用疼爱和包容陪着任性的柠檬,可是她不懂,她除了眼前的黑T哥,其他的一切她都看不到。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走出阴霾,人性是现实的,柠檬的抑郁已经很严重,说实话我也害怕惹的一身骚,请原谅我的懦弱。我找了黑T哥,他说过年那段时间,他并不是像柠檬想象的过得好,他也很想联系柠檬,可是父亲没收了他的手机。毕竟还没有离婚,妻子仍然与他同床共枕,他害怕被她发现柠檬的存在,所以只能关机。柠檬带着威胁和自杀的短信也让他惶恐,想要逃避。但是他是担心柠檬的,他对任何人都是没有耐心,他异常的暴躁,对任何人。然而柠檬却告诉我,她看到QQ空间,他们一家逛超市的幸福,他们带女儿游玩的甜蜜,一切都是她选择结束自己的理由,她无法接受这个男人一夜改变,丢下了自己。告别老家的妻儿,回到杭州的他,选择继续照顾柠檬。柠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是得意,是幸福,但是她说她每天都害怕,害怕失去,害怕罪恶。年后,他的妻子,回到杭州的家了。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告诉柠檬我的理解,一切看她造化吧。

         从此我淡出的柠檬的生活,黑T哥陪伴着她,然而谁知,柠檬的抑郁更严重了,只要黑T哥一离开柠檬身边,她就害怕惶恐,怕他回到妻子身边的一切又重演。黑T哥耐心的陪伴着她,她出差的日子,他形影不离,他说没想到自己创业开始的地方,会有柠檬陪伴着一起再踏上。柠檬相信,他是爱自己的,真真实实,即使已经伤痕累累,哪怕有些伤害反反复复,她仍相信,他爱着自己,只是多了一丝无能为力。柠檬不会懂,没有什么是无能为力的,就像前男友,他可以舍弃一切为了柠檬的自卑,所以,一切都是不够爱而已。            可是生活,总是公平的,柠檬她第二次怀孕了!!!应该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她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距离第一次人流不到一个月,柠檬又怀孕了。我不明白黑T哥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柠檬,我也不明白柠檬为什么如此不爱惜自己,我无法理解这究竟是爱到什么地步了,多么病态的地步,一个女人才会给一个男人重复伤害自己的机会。历史总是如此的雷同,黑T哥又去努力离婚了。柠檬看到了他的努力,他的坚决,她竟然开始幻想他们可以真正在一起后的生活。此时黑T哥的妻子,已经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存在,只是不知道她叫柠檬,不知道她第二次怀上了自己丈夫的孩子。知道自己男人出轨了,坚决不离婚的女人,我觉得是最聪明的,因为王牌在自己手里,不哭不闹是最理智的方式,既显得自己豁达,又让这个男人对自己下不了手。毕竟最终,男人都喜欢听话的女人,聪明的女人,所谓聪明的女人,就是该装傻时就装傻。然而柠檬不是,她喜欢刨根问底,她追求每个细节,她细腻的发现每个破绽,最后让自己遍体鳞伤,也让男人避而远之。这一次,黑T哥为了柠檬,他搬了出来,没有和柠檬同居,而是选择了一单身公寓,他打算耗尽妻子的耐心和感情。可他不了解妻子这个身份的生物,他不会明白,即使感情耗尽了,作为妻子的女人也不愿意过的太折腾,嫁一人终老是大多数女人的选择。即使他出轨,她不爱了,但家还在就好。所以最终,他耗尽了柠檬的期待。结局就是,黑T哥没有离婚,而柠檬别无选择,连续为他流产。

         我以为,柠檬会回头,我真的以为,她会回头,毕竟那个深爱她的前男友,永远为她敞开怀抱,他对柠檬说的那句:“任性够了就回到我身边”  让我都想要嫁给这样一个男子。可惜让人气愤的是,这个傻子还没回头。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她仍继续奔跑,奔向黑T哥。他到底哪里好,值得你红着眼眶还笑着原谅。黑T哥带她去散心,柠檬兴奋的安排着一切。他们的第一次飞行,第一次度假,我从柠檬的描述中感觉到,他们是真的幸福。我也相信黑T哥,真的爱柠檬。我相信他忍着对女儿的思念,对家庭的背叛,对父母的伤害,陪伴柠檬身边,他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痛苦,所以我相信柠檬说的,他是好人。这次旅行换来黑T哥很开心的评价,柠檬很满足,仿佛只要这个男人幸福,她就觉得够了。旅行结束,他们过着两个人平静的日子,一起吃饭,窝在家里看电影,柠檬不再担心失去,因为他陪伴自己身边。只是柠檬这样角色的人,幸福往往不会长久的。历史又一次重演,黑T哥回家了,因为女儿周岁了。回家前,他退了单身公寓,搬走了所有。柠檬以为盼到了头,她始终记得最初黑T哥对她说:没有感情的婚姻,迟早要离婚的,等女儿满周岁吧。然而事实是,孩子越来越大,唤起了这个男人的父爱。回老家给女儿庆祝周岁的黑T哥,又一次抛下了柠檬,失联了。柠檬无助绝望,她竟然找到了他的妻子,说着一些决裂的话。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黑T哥,他认为她想搞破坏,可柠檬说,她只想他能出现,搭理一下自己,哪怕一句我在忙。黑T哥彻底爆发了,失联几天的他拨通了柠檬的电话,他对柠檬说我不是你的丈夫,你凭什么找她,信不信我立刻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事,我无所谓的,你一个女人不光彩被暴露就别怪我。挂了电话的柠檬瘫倒在地,抱膝而哭,声嘶力竭的怒吼着。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选择回归家庭了,彻彻底底的丢下了自己。人总是这样,只有在大悲大痛之后,才觉悟,才肯接受现实。

        我相信他们相爱过,曾经相爱的两个人,有一个不爱了,就崩盘了。黑T哥的内心,是柔软的,他对柠檬,有愧疚也好,有憎恨也罢,他没有彻底丢下柠檬。他说会陪伴她走出来,帮助她忘掉自己。可是这个男人,低估了柠檬对自己的感情,她日益依赖,而把妻儿都接回到身边的黑T哥,已经无法再给柠檬更多的陪伴和爱,所以柠檬的消息,对他来说是一种压力。人心就是这样,一旦选择一边,另一边的痛苦就视而不见,哪怕是施舍,他也做不到。最终的结局是,他过的好,柠檬却什么都忘不了。可是柠檬接受了事实,回归家庭的他,柠檬选择祝福。她每天吃药,控制抑郁,枕边放瓶红酒,帮助入睡。她说 他爱过就够了,其他的,怪自己太天真。她知道拉不回这个男人了,无论如何卑微,哭泣,拉不回了。

        我们都不懂放弃一个人到底应该怎么做,只能自己熬过无数黑漆漆的夜晚,然后第二天照常起床 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当你一个人熬过了必须的苦,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不爱你,你就自己爱自己。每个人的日子都一样,前有狼后有虎,头上积云雨,放过自己吧。

END

         柠檬告诉我了结局,离开了这个城市.她说没有任何好抱怨的,她的每一秒都在为曾经的选择买单。她的意中人,终究不是她的盖世英雄。


          终于,写完了这个故事,我写不动了,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写,才能真实的表达柠檬的痛苦和爱,我一边想保护柠檬,不想以一个小三的身份去描述,一边又想真实的告诉大家,小三这样的角色,并不是都完美结局的。写到这里,我仍相信黑T哥是个好男人,他曾真心想给过柠檬一个家,只是他背后大家庭的责任最终唤醒了他。我相信那段拉扯的日子他也很痛苦,可是我无法理解一个女人为他人流两次,她是因为爱而选择他,与别的都无关,他怎么忍心丢下。或许他的责任和心,不在小三身上,在家里。所以男人,当你没有十足的能力去开始一段婚外情的时候,控制住自己,那些动了真情的女人,不是你们说伤就伤,说复原就复原的。最终柠檬深爱的人,是要靠伤害让她长大,最后拿成熟稳重去爱家庭。她说她想黑T哥,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相信无论他们最后生疏到什么样子,曾经的好都是真的。她说希望黑T哥不后悔认识她,也是真的快乐过 ,就算终有一散,但别辜负相遇。

      柠檬离开了,她最近一次找到我,说想写出所有的故事,给自己的青春划上一个句号。她说她付出了这辈子最深的感情,在一个不应该的男人身上。她说她不后悔,因为那些幸福的时候真真切切。她说所有痛苦都是两个人导致的,并非黑T哥一人。黑T哥曾带给她的美好弥足珍贵。她说要对黑T哥的妻子说一句对不起,因为自己让她度过了一段痛苦的时光。她说也要对他带女儿说一句对不起,自己差点成为了那个让她失去父爱的恶女人。她说黑T哥欠她一句对不起,因为他一开始那句迟早要离婚,让她毫无防备的爱了,而他用这种懦弱的方式拖延着耗着去离婚,最终耗尽了柠檬的一切,因为他根本没有最终的决心去离婚的时候,不应该给柠檬那么大的希望和幻想,最终她经历身心的折磨,覆水难收,他却回到妻儿身边。那句对不起,欠给柠檬,欠给那两次流产,欠给柠檬辜负的前男友,欠给柠檬无法挽回的人生。她不会再爱了,她废了,她丧失了爱的能力。最终不懂爱的人慢慢懂了,懂爱的人却不敢爱了。

        柠檬好傻,她以为说了对不起就能复原,说了再见就能不想念。可一个突然的跟他有关的瞬间,哪怕是一句 相似的话,都足以让自己泪流满面,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

     柠檬走了,去了大西北,疗伤。从相遇到离开,她欠自己良多,不欠黑T哥分毫。我问柠檬,如果他离婚了,来找你,你还会回到他身边吗?

         这个傻女人笑了笑说:我会不顾一切奔向他,像风走了八百里,不问归期。

         也对,自己喜欢的人,就不要再征询他人意见了,人生这点责任,自己负。所以这短短的一生,我们最终都会失去。你不妨大胆一些,爱一个人,攀一座山,追一个梦,前提是,他值得。


嗯,那么我祈祷,祈祷他家庭和睦,永不离婚,因为我不想,你再一次受伤。


对于黑T哥,我相信若干年后他会想起柠檬,心中隐隐作痛,因为人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糟蹋以后,才开始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见,希望你能明白覆水难收 别回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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