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娘金婚时,请专业摄影师拍的,肯定比我们这些业余的人拍的好,先上来占个位置。
我的妈妈是一位小学高级教师,一辈子教了很多很多学生。80岁之后,我们都鼓动她讲讲自己的过去,经过老娘几年准备,终于便有了这个回忆录。
今天是第一篇,老娘说就从她的爸爸妈妈开始讲起吧,先上照片,有图有真相。以下是老娘口述,本人亲自敲键盘代写。
以下为正文==================================
这张照片是我留存爸爸妈妈唯一的合影照片,是爸爸妈妈带着我的弟弟照的。因为时代的关系,竟然没有他们更多的照片,这是个遗憾,也很难弥补。我对爸爸所有的记忆和印象都在这张照片里,所以,我的记忆是零散的琐碎的,因此,就叫《记忆的碎片吧》。 首先说说我的灰色童年。在我虚六岁的时候,我的爸爸突然去世了。那是1943年的冬天,他的死因始终是我们家一个大大的谜团。我是腊月二十一生日,实际年龄不到4周岁。因为年龄还小,再加上时间久远,有些事情早就淡忘了。当时我也不懂事,大人也不会跟我们讲,只是偶尔听个一知半解,很多时候是听妈妈后来说的,多半都是旁听来的。
那时,爸爸是满洲国的国高毕业生,算是很有文化的人了。当时他在锦州铁路局上班,听妈妈说开始是从最底层扳道岔做起,后来一步步升到了运转司令。那时局里有个史司令和赖司令(行车调度),跟我爸爸的关系都很好。忽然有一天,日本人把史司令抓起来了,给他身上缠上药棉花,泼上汽油,绑在电线杆子上点天灯了,说他私通红毛子(苏联人)。 知道这个情况后,爸爸马上让我妈妈去赖司令家,告诉他的妈妈这个消息,但要悄悄的从小门进去他家,再从小门出来。那天中午爸爸在家吃饭时还是好好的,下午上班不一会儿,就肚子疼得厉害,就请假回家了。到家没有多一会就去世了,死的时候鼻子和嘴都往外喷血。据说是一个日本的大佐给他倒了一杯茶喝,然后就出现了这个情况。 我们家在沟帮子和一面坡、高台山都开有小杂货店,在伪新京(长春)和哈尔滨也开有小杂货店,爸爸临死前告诉妈妈,不要再去收钱,也不要跟他们联系了,要马上带着孩子回老家。 那时我哥哥虚13岁,姐姐虚10岁,而我才虚6岁(4周岁),我弟弟虚4岁,妹妹五个月大。我妈妈就跟铁路局要了一个车皮,带着爸爸的灵柩和我们一家老小,回到了英额门老家。当时我的爷爷76岁,奶奶74岁,我们一大家子人就在英额门的南台儿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