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道断即如愚 | 论语心解025

【九】子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

孔子说:“吾与回言,终日不违。”违,违背、违逆。意思是:“我跟颜回讲,他终日不违背。”这里的深意是,颜回闻一知十,悟性极高,孔子所分享的正是他自己所思所想的,只是还不能全面通达。在夫子同他分享时,颜回醍醐灌顶,全神贯注在其中,完全沉浸在里面。这种状态就是言语道断的世界,无法用言语描述呀!

“如愚”就是大学所云:“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的状态,也就是处在禅思、静虑的心灵品质;也是佛法的止观双运的“止”,心如一面明镜。颜回是用宁静的心灵品质在聆听孔子的分享,与孔子是心心相印,是溶为一体,一起脉动,无须用语言、眼神、动作来交流。完全浸泡其中,就像呆鸟的样子。

“退而省其私”。退,回去。私,看不见的地方,即“慎独”的“独”,单独和自己相处时。“省其私”,有两方面的深意,一方面是颜回省察自己的用心。还有一方面是孔子省察颜回的言行,私下里悄悄地观察他,发现颜回真的不一样了。也只有孔子具有这样的慧眼,能在颜回的语默动静之间,窥见其“私”,也就是说孔子看透颜回的内心世界。

“亦足以发”是指颜回对孔子所言的,不但说的好、完整,又能得其精髓、精神。他把老师所说的发挥到淋漓尽致做出来,又有自己的发现、心得、体悟。所以孔子才由衷赞叹说:“回也不愚”啊!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者,真的是大智若愚呀!

作者無生,感谢关注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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