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柏林

我来到柏林，

第一次见到双层公共汽车。

灭了光明却用白烛照着，

也是头一回。


密集的电轨，

无法使我穿梭这“自由城市”。

更不用说，

那些徒步想要穿过墙的人。


屋里的人们向后仰着，

有从坟头拔出十字架还戴着的恶魔。

慈祥的老者，

我分明看见他的光环里隐藏的眼泪。


我摸索着把放在口袋里的折的方方正正的手稿拿出，

手心的汗早已浸润跟不上现代的钢笔字。

口唇轻轻翕动：

我来到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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