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时,第一次接触足球
打篮球时女生们总是混战成一锅粥,又拽头发又挖脸,花季年龄,害怕被毁容,便伙同几个女生混在男生堆里踢足球。男生们很照顾我们,总是特意把球传给我们,然后有人保护着我和球,允许我一个人风驰电掣得带着球往前跑,不管是谁家的门,打进去就好,就有一群男生为我们欢呼:好球!因此也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
大学时,不敢再上场“耍花招”,上晚自习偷偷用一个音质嘈杂,用来听BBC,VOA的小破收音机,听直播或转播比赛和比赛信息,收音机的信号很差,支支吾吾的,像要瘫痪,可我已经很满足了。那时总有同学感到好奇“女生也听足球?!”尤其是外文系的女生以柔弱,唯美居多。
偶尔放假回家,半夜家人都睡了,自己一个人看球赛,也认识了帅帅的菲戈,忧郁王子巴乔,永远的战神巴蒂……虽然对足球规则一直懵懵懂懂,心却随着足球起起落落。
98年世界杯,晚上冒着“夜不归宿”的罪名,去同学家里看决赛。天洁妈妈给我们煮的桂花粥做夜宵,至今回忆起来仍唇齿留香。因为学了法语做二外,喜欢上法国,所以几个人打赌时,我赌法国队赢。也是那一夜,目睹了偶像齐达内对马特拉齐的那惊天一顶。看到他被罚下场的背影,心碎了一地。还好,法国队最终捧起大力神杯。好像天洁爸爸让我们喝酒庆祝了?!(应该是人生中第一次喝酒)
工作第三年,遇上世界杯,跟着几个男同事跑到一个有电视的接待室偷偷看。书记的女儿竟也偷偷从青岛二中逃学,跟我们一起放肆,一直到被书记抓住,送回学校。而我们几个接受批评。飞扬跋扈的青春也一并被送回,再也不复返。
上课时发现,跟学生侃侃球,虽然懂得不多,但瞬间就会拉近与他们的距离,他们就愿靠近你,视你为朋友,尤其对那些热爱体育酷爱足球,又比较难搞的男生。工作一下子就会变得顺利很多。如上课带着他们看个片段,集锦,下课再去操场秀几脚,那他们更把你视为女神了。最近一次遇到足球单元,我就放手让他们讲,男生们争抢上台讲课文理解,讲自己的足球经历,讲对足球的感悟,女生们就在下面拼命鼓掌,连连喊:帅!课堂一度失控,只能以剪子包袱锤的形式决定谁上场,还好,热爱足球的人,规则意识比较强。他们讲到动情之处,我也跟着哭得稀里哗啦。
岁月流转,当足球要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中淡去时。鲸鱼来了,一点小屁孩就跟大伙伴们混在山村的胡同里踢野球,随之进正规俱乐部,直至足球流淌在他血夜里,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因为足球,鲸鱼又结缘小洋葱头,与掌舵的葱叔成了忘年交,与小洋葱头们,一起历经磨炼,快乐成长。我们则在场边见证着一群大小洋葱对足球的执著;欣赏着他们或年过半百,或风华正茂,笨跑时的灵动,轻盈和抢球时的霸气,守门时的灵敏,机警,更有教练们对孩子们混乱场面的指挥若定…葱叔那挥斥方遒的一抹红像一团火,点燃了场上孩子们和教练们的激情。
做球员终不能完全贯彻教练意图。做了助教才体会到教练的不易和艰辛,便多了一份理解,肩上多了一份责任与使命。
原本以为,随着岁月的侵蚀,足球会被遗忘在生活的琐琐碎碎里。可是现在却发现,它已经成为一种情结。足球是个圆,它每一次的转动,都演绎着一切皆有可能。这,唤醒着我频临僵化的思维。敲打着我麻木刻板的神经。足球是个圆,兜兜转转我们又滚回到原点---对足球的热爱与激情。生命中的成功与失败也像球赛一样在无限轮回。只是多了足球,多了点精神,多了点信念与梦想伴着我们,可以有时不被世俗裹挟自己滚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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