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说,远方有我终其一生,最渴望的东西,很远很远的,像空气一样自由。
我不知道我最渴望什么。
所以,我要去远方,不知去具体寻求什么,也不知何时结束,就只是去远方。
不知道去哪,就这样,和着左耳里的海,右耳中的风,被初阳映得发黄的云,陪着我,默默地荡着、走着、踏着。
逆着时节的风肆无忌惮得吹起破损的云,云撕裂着残破的阳光,一缕缕阳光被黑云掩盖,剩余的阳光挣扎着,颤抖着,渡鸦叫得聒噪,因阳光的逃跑,它慌张至极,而局外人的我看着,它的慌张显得可笑,对我而言,只不过少了一朵黄云的作伴罢了。
我大声嘲笑着,看向遮住初阳的黑云,试与它遮住渡鸦的聒噪。
只是……
掩不住,反而更加聒噪。
继续走吧。
上路,想着左耳中的海,仿佛看到了亚里士多德,因为无法理解潮汐而跳海的身影,我问向路过的蒙田:他,为何?
“学习哲学,就是学习如何有尊严的去死。”
那,他,在追求什么?
“不知,你问老子吧”
我转向旁边望向黑云的老子。
“道可道,非恒道。”他叹着。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但又失去了什么。
不知。
呵,走吧。
路上还是那样,一堆堆乌云,像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烧着所有,也烧着聒噪的渡鸦。
崩坏?好多崩坏!
渡鸦的惨叫和逆着时节的风迷住了前方的路,一老者拉住了我
“我,给你带路吧”
“赫拉克利特,他对吗?”
“日方中方睨,人方生方死,一受精而成形,不亡以待时尽。”
这就是人生的意义?
他沉默,只是带着路。
“把生命当做只剩八天来狂欢吧”帕斯卡尔像疯子一般在悬崖边喊着。
然后,纵身跳下。
我开始迷茫,不再继续走。
径直走向帕斯卡尔的悬崖。
我看了,看见了。
黑星升起。
哈塔斯和眼神空洞的公主跳着舞,
在他腐朽的光辉中,
在黑星伴的月亮。
跪下,我笑的声嘶力竭,之后又开始嚎啕大哭。
疯子!崩坏吧!
我停下脚步,身体化作石像,思想化作一只渡鸦,
不过,是白色。
飞着,朝着远方飞去。
去寻找那所谓的“渴望”。
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