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玉玉,树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树作为植物,会不会玉玉啊?
我还远未患真正的抑郁症,但是我时常会玉玉,在很多时刻。
有时候会思考自己的玉玉的来源。随着年龄和经历的增长,加上本就善于自省的性格,对这种顺藤摸瓜的事情越发的得心应手。但这种思考往往会触碰到生命最深处最疼痛最敏感的内核,于是在暂时无法改变的现状的加成下,我的玉玉又加上了一层无可奈何的释怀。
但在这种时候,看到别人的欢声笑语,说实话,我还是会有点嫉妒。虽然知道这不对,但是,我总是在这种时刻更深刻地伤感地觉察到自己的忧郁。树先生,你是否有悲喜,是否会嫉妒远处另一丛树的招展。但我想你不会,你比它更招展,你永远向太阳彻底张开怀抱。
自然,我从未希望朋友变得不快乐,只是有时他们的快乐会深深刺伤我,像阳光会刺痛吸血鬼苍白的皮肤而阳光无罪。树先生,我可以去你最粗壮的枝丫上坐一会吗?我想那上面,一定有浅浅的树荫,有温柔的春风抚过。我不爱这个世界,但我爱这春风,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