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外面厚厚的雪,雪花在飘,还有朔风呼啸。室内温暖,以前是火炉,现在是暖气,火炉内"哔剥",火苗明灭,暖气内"哗哗",静静的,翻页声,抬臂声,伸腰声。
就这样静静的,在家,不只在家。初中时,妈妈在服装厂工作。周末放学,坐一个多小时公交到服装厂。打开门,就把外面的寒冷都赶走了。虽然只是车间,一排一排的缝纫机,妈妈和阿姨们缝棉服。或者说姐姐,因为都是二十多岁小姑娘。在那里做作业,看她们做工。
到家了,家里特别静。爸爸开出租车夜班,白天在睡觉,妈妈去上班。天地也静,只有自己的声音。我喜静又喜热闹。冬日的安静,我喜欢,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我也喜欢。抓着妈妈的手,听她絮絮叨叨说家常,我喜欢。自己静静待着,看着家人热热闹闹。我害怕冷清。来日结婚成家,希望每年,至少有段时间,能和父母住在一起。生活琐事或有龃龉,敌不过一个人的冷清。女友叽叽喳喳说话,两个人若都是闷葫芦,那就没劲了。也不尽然。若仍是她,靠在一起,便是不说话也好。情随境迁,人亦不再。
过往是一坛酒,忆之,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