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理发了。
这家理发店应该是本地人,店里灯光明亮,门口的条纹旋转灯箱不知疲倦的转着圈。店里没几个人,理发师两个,来理发的也是两个,我是第三个。
小姐姐把我带到洗头池洗头,问我是不是好久没有理了,我说是,已经俩月没理发了。
过年到现在,一直理不了发,办卡的那家永琪没有开门,开门的又不想去。这些理发师都是外地的,回来上班不是坐火车就是坐飞机,想想就不踏实。而且戴着口罩理发还不方便,摘了吧又害怕病毒。
小姐姐调好水温,冲了水,打上洗发膏,我还是摘了口罩。满是泡沫的头发在小姐姐手里揉搓时,我感到一阵久违的舒爽。
终于理发了,头发快三寸长了,照镜子感觉像是深山里的野人。
洗完了,理发师过来,问,哥,过年到现在都没理过吧?这头发可以扎辫子了。
我坐下来,理发师抬起一条花胳膊,开始操作,胳膊上纹了位大美女,青郁郁的,毫无美感。
旁边一位胖女人填满了座椅,另一位没有纹身的理发师在大力整治她的头发。
店里流淌着陈瑞的歌曲,缠绵幽怨,曲曲断肠。
大街上人多起来,心里不踏实,毕竟疫情未靖,谁知道病毒在哪里埋伏着没有,有劫后余生、恍若隔世的感觉。
记得有一次理发,我看着镜子里理发师操作剪刀的花胳膊,脑子一抽,问了一句:我怎么发现好多理发师都是左手持剪刀啊?
理发师面无表情的说,那是你看的镜子。我恍然,想到理科男问这样的问题,太丢人了。之前其实没有怎么注意过,那天就是看着镜子里,脑子转不过弯了。
理完发,头重脚轻的感觉没有了,浑身轻松,耳畔生风。
路边小店差不多都开门了,又是一片繁荣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