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现在的生活过得还好吧?工作顺心吗?我过来看看你。”
漆黑的夜色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静悄悄的站在小溪的床前,任窗外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
月光下他一脸的慈爱,当他低头看着床上那正熟睡的人儿,眼神里溢满了温情与不舍,那直直的凝望中,是否会封尘在他记忆里的最深处。
看着床上那熟睡的人儿,她只轻轻的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去。
那不舍的眼神,从未游离。
过了好久,她的身体似乎又动了一下,这下把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一直在注视她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如同受惊吓般的一闪,人不见了……
小溪睡梦中似乎感觉被人轻轻的推了一下,她猛的一下惊醒了,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脑子里却真实的感觉到,睡梦中自己的床边好像是站着一个人。
朦胧中只感觉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任你怎么着急也看不到他的脸。只是听着这睡梦中的声音却是如此的亲切与熟悉。
恍然间她觉得,一定是父亲,他想我又来看我了?不由得激动的流出了泪水。
是谁在睡梦中轻轻的和我说话,感觉这声音是那么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遥远。
“丫头,给你妈妈带个信,告诉她我在那边挺好的,不用她惦记我。”
“小溪,你去马路边上望望去,看看你爸回来没?这都几点了还没回来,一会儿菜都要凉了。”
小溪蹦跳着跑出去,只一会儿的功夫,人还没进屋,声音先进来了。
“妈妈,爸爸还没见影呢?”
只见她一蹦三跳一溜烟的又跑出去了。
远远的望去,只见从西边的马路上,黑鸦鸦的过来一群骑自行车的人,大概有七、八十人的样子,壮观无比,走近他们当中却没有小溪的父亲。
小溪站在马路牙子上,静静的等着父亲,她望了好久,眼睛都望酸了,也没看见人影。
不知道她站了多长时间,感觉天色暗沉下来,直到母亲出来找她回家睡觉。
她才发现,那一天,是父亲的生日,可父亲在单位却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
一次小溪和母亲去姥姥家串门,只去了两、三天,回来之后,就听见母亲站在天井的院子里,骂着父亲:”你这个懒家伙我带孩子只出门两三天,你看看你这屋外面里弄的,乱七八糟的,这外面晾的被单,也不知道收屋去,这么埋汰,这可咋整?”
“别生气了,知道你们要回来,我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
“可是你的衣服我可是先拿屋里去了呀!”
母亲望着父那嘻笑的样子,不觉伸手打了他一下,刚刚的火药味实足,这会儿烟消了、气散了、母亲笑了……
记得父亲临走时,枯瘦的手紧紧的抓着小溪的手,温润的握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嗓音嘶哑的说道:“”爸爸走了,爸爸有空再来看你。(文/风铃草)
不觉父亲已走了二十多年了,他再也不需要母亲关心、惦记他了。
如今天各一方,父亲愿你在那边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