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美酒刚沾唇（17）

“他对你不好?”

"不，他对我很好，从来没有越轨行为,应该说，他在香港算个规矩人，他喜欢大陆姑娘，因为大陆姑娘规矩……说不定，他阳姜!”

“真难听!”我皱起眉。“我恨他!”“为什么?”

“因为他有钱!”你转向我，“为什么他偏偏有钱,而你偏偏没钱呢?”

我苦笑了一下，笑的很冷。“我矛盾极了,真想自杀!”

你用冷冰冰的调门说，脸冲着里边，我看不见你的脸，却看见油锅里爆起两颗水珠。

之后，我回到屋子里，让你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直到晚上八点钟，你才做好了这顿丰盛，你却毫无兴味的饯别晚餐。

烧鱼咸的要命，烧鸡块忘了放酱油，啤酒几小时前就开了盖，这会儿泡沫已消尽，一点滋味也没有了。

“我今天怎么啦?”你抚着前额，喃喃地说。八瓦的小日光吊灯嗡嗡地响，光线黯淡而柔和。我们默默地喝酒，小口小口地吃菜，任凭拔丝土豆结成块，小牛肉凝滞，鸡蛋汤不冒热气。

你不喝啤酒，一杯一杯地吞葡萄酒，酒色飞上了你的双颊，惺松了你的双眼。你不时地望望我，越来越烦躁不安。

“你的票是明天的吗!”“是!”

“为什么是明天的票呢!”“因为我明天要走!”“为什么明天要走呢?”

“我已经一推再推，无法再推下去了!”我沉重地说，“我想等你表态，悔悟，可我失望了!”

你推开面前的盘子，把一大杯葡萄酒倒进喉咙，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要我怎么样?”你问。

“我要你爱我，跟我结婚，一块儿走，你可以调到林区，那儿也有你的用武之地!”

你猛地一把撕开绸衫的领扣，露出雪白的乳罩，满面红潮,走到我身边坐下，把两片啸唇贴到我脸上，喃喃地道，“哦，伊文，我爱你，别离开我，我害怕，我需要你保护我……你抱住我，抱紧点……我害拍孤单……”

我照你说得做了。你在我为怀里发抖，絮语，抽泣，可一句也听不明白。

我推开你，说，“你喝多了，我弄盆凉水，给你醒醒酒。”

我从厨房喘了一大盆凉水，众了一块毛巾来。柔和的灯光下，你脱得一丝不挂，躺在床上，雪白的胸、乳、腿，象一尊大理石的雕血，足以推毁一切理性的堤坝。

我惊呆了。

你迷人地望着我，冷静地说:“别害怕，你来吧……我从小受过很多苦，拣过煤核，我穷怕了，我想有钱花，可是……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尽管我不愿嫁给你,但我愿意……”

“你胡说，你喝醉了!”“没有，我没有醉!”

“不，你喝醉了!一定喝醉了!”

我走向你，你伸开了双臂，雪白的乳在灯光下颤颤的招。我冲你的脸把一大盆凉水泼下去。然后，丢下脸盆，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