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 媲美《巨流河》,一本需要哭着看的个人百年史!从作者的八十年人生,看整个20世纪中国的颠沛流离!
★ 随书附作者亲笔抄写父亲名作《落花生》,附45张珍贵历史照片。
★ 作者用一生的经历给我们展现了历史的洪流,时代的无情,生命的无常,人生的真谛。
★ 许燕吉的人生经历曲折到令人窒息,但她在绝境中所表现出的豁达与乐观又感染着读者。在时代的洪流面前,每个人都是如此渺小,这是个人史,也是社会史。
★ 作者与陕西老农的奇特婚姻,曾被媒体广泛宣传,患难中不离不弃,催人泪下,感动无数人。
★ “1941年8月4日,我的父亲许地山去世。如果上帝允许,我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前一天。父亲不要走,我也永远不要长大……”
内容简介:
《我是落花生的女儿》是民国知名学者许地山的女儿许燕吉的人生自传,以近百年的人生体验,告诉你一个真实得近乎残酷的20世纪中国史!
生活在动荡的岁月,被时代浪潮从高山卷入海底:国家干部变成了铁窗女囚,名家才女嫁给了白丁老农,其间的艰辛曲折、酸甜苦辣,称得上传奇故事。
“1941年,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我不会想到父亲很快就要离去,日军占领香港,一家人要被迫内迁,辗转于湖南、贵州等地,苦不堪言。1950年,当我考入北京农业大学时,我也不会想到卷入那场潮流,转眼变成右派,隔离审查,入狱六年,孩子夭折,丈夫与我离婚!1969年,当我被疏散到河北一个极为艰苦的地方时,我更想不到竟会为生活所迫,嫁给陕西一位目不识丁的老农。而今天,我已经80岁……人可以有多个10年、20年,而我,就只有这一个80年……”
随书附作者亲笔抄写父亲名作《落花生》和45张珍贵历史照片。
作者简介:
许燕吉 , 民国知名学者许地山的女儿。1941年父亲许地山猝死于香港,这一年许燕吉只有八岁。不久日本人占领香港,母亲带着许燕吉及其哥哥逃往内地,辗转漂泊,流落于湖南、贵州等地。
建国后,许燕吉考入北京农业大学畜牧系,随后在反右斗争中被隔离审查,入狱6年。这几年间,孩子夭折,丈夫与之离婚。1969年,她被疏散到河北一个极为艰苦的地方,竟为生活所迫,嫁给陕西一位老农。1979年3月平反,回到南京。
许燕吉是江苏省农科院副研究员,曾任南京市政协委员、台盟南京市委委员、南京市台联理事。
目 录:
前言
部 童年
章 混沌
第二章 天崩
第三章 地陷
第四章 铁蹄
章 归途
第二章 在湖南
第三章 逃难
第四章 沙坪岁月——南开生活
第五章 顺江而下
前 言
自传虽然讲的是个人经历,却能真实而生动地反映了一段历史。我生活在动荡的岁月,被时代的浪潮从高山卷入海底:国家干部变成了铁窗女囚,名家才女嫁给了白丁老农,其间的艰辛曲折、酸甜苦辣,称得上传奇故事。媒体捕捉到了这个“卖点”,几乎全国的小报、杂志和电视节目都做过报道。不过记者们毕竟不是亲历者,而且注意力多在我不寻常的婚姻上,因而促使我自己动手,将真人真事和盘道出,也许能给别人一点儿人生的借鉴。
我是许地山的幼女,可惜在他身边的时间太短,但他那质朴的“落花生精神”已遗传到我的血液中:不羡靓果枝头,甘为土中一颗小花生,尽力作为“有用的人”,也很充实自信。
自传取名为《麻花人生》,是形容它的被扭曲。国内的同龄人几十年来也未见平坦风顺,只是我的人生被扭得多几圈而已。
麻花虽经扭曲油炸,仍不失可口。人生被扭被炸,也如我父亲在他的小说《商人妇》中所说的:“造作时是苦,希望时是乐。临事时是苦,回想时是乐。”这也是我始终乐观的原因。父亲养育我只有八年,而他给我的精神财富,让我享用终身。
我经历的事也许可作为某些历史的佐证,所以有的地方显得啰唆了一点儿。
在线试读:
爸爸猝然死在家里了,那是1941年8月4日下午2点15分。
暑假期间,爸爸总要到新界青山上的寺院里去住一段时间,安心写他的《道教史》。这次,他回来已几天了。回来的那晚,他冲了个冷水澡,睡觉又受了风,感冒发烧,躺了一天,已经退烧了,还在家里休养着。这天,妈妈出去给他买东西,袁妈、刘妈正管着我和哥哥吃午饭,爸爸出来到饭厅拿走一沓报纸。袁妈说:“您别看报,还是睡午觉吧。”爸爸说:“我不看,我把报纸放在枕头下面才睡得着。”他总是爱说笑话。之后他就回卧室去了。我们饭还没吃完,妈妈就回来了,她拿着东西径直去了卧室,忽听到她大喊一声,叫着:“快来人!怎么啦!”我们一起奔到她那里,只见爸爸面色发紫,躺在床上没有反应。也不知谁说了句“快请大夫”,哥哥拔腿就跑下楼去,我在后面紧跟着。
跑到院子,哥哥忽然停步,转身对我说:“你去吧,我没穿裤子。”——他只穿条内裤,没穿短外裤。我向来就怕去医院,说:“你不去我也不去!”哥哥“嗨”了一声,转身撒腿就跑,我还跟着。到了胡惠德医院,哥哥就大喊:“我爸爸快死了,你们快去呀!”护士长原来都很熟悉的,看哥哥急得直跳,慌慌张张拿了药械跟我们跑到家里。那天中午院里没有医生,护士没有权力给人治病。她一手托着爸爸的上臂,一手拿着注射器,头颈转过来,对身旁的我妈妈连声说:“你负责啊!你负责啊!”妈妈攥手在胸前点着头,也连说:“我负责,我负责。”针打下去,爸爸长哼了一声,就像睡熟一样了。
我和哥哥被领到房门外,过了一会儿,妈妈走了出来,哥哥一下扑上去大哭大喊:“爸爸死了呀!爸爸死了呀!”妈妈张开胳膊搂着他说:“不要紧,还有我哪!”事后,妈妈回忆说,爸爸晴天霹雳似的一死,她脑中一片空白,听见哥哥哭喊,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责任,顿时清醒镇定。这一幕,我记得特别清晰,终生不忘。
这时爸爸的朋友开汽车来看望,一见这情况,稍定惊魂,马上就去找人办丧。他的车还没出院子,就又来了一辆,两车相对数秒,后来的车掉转方向,两车一块儿疾驰走了。我再到爸爸房里,爸爸已被摆放好,盖上了白床单,一只手露在单子外,指甲都是紫的,我伸手去摁也还是紫的。妈妈躺在床旁的沙发上,连声哭着说:“怎样让你爸爸活过来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按着爸爸的手,木木地站在那里。
书摘插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