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翻到六年前的今天写下的文章,果然我是摘花的惯犯。
《路边的野花我爱采》
今天收获了一抱菜花,心情非常开心。
对我这个野丫头来说,玫瑰花太艳,牡丹太贵气,郁金香太完美,我能承受的也就这些乡间小花,不奔放但独立,不娇艳而花自芳。
走过田间小道,不经意间会出现一些野花,它们吸收着自然的精华,接受风雨的洗礼,朴朴实实地立在并不起眼的地方。如果有心,就可以蹲下来欣赏这些美丽的花儿。花朵差不多都不大,甚至可以用娇小来形容,各种颜色都有,黄色的,紫色的,蓝色的,白色的...
记得儿时最喜欢这个季节,因为山上开满了各色的花,等着我们去摘,路边的野花,该出手时就出手。
摘得最多的映山红。满山的映山红,照得我们全身通红,这里一大簇,那里一大簇,引得我们这些野丫头满心欢喜。刚到山边就会有映山红,我们都拥了过去,挑上花儿最大,长得最多的来拗,映山红的枝干有些韧劲,拗起来也并不是特别容易,好在我们都是行家,从那儿下手,怎样下手,都是心里有数的。
从拗上第一支开始,我们就开始吃起映山红来,挑花儿最红的,开得最奔放的下手。先把花摘下来,抽掉中间的花蕊,然后再手心揉一揉,放进嘴巴,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就从味蕾扩散到全身。味道实在美妙,忍不住又摘一朵,放进嘴里。看着实在漂亮的,会忍不住插在我的鸡窝头上,顿时觉得我美得天下无双。
从山底往山上爬,映山红越来越多,映山红的树干也越来越高壮,有些高的,须跳起来才能够得着。我们实在拗得太多,用手抱着,都挡住视线了。于是停下,进行刷选。刚才摘过的不要,一路走来,被树枝破相的不要,太小枝的也不要,可还是有很多,割舍不下,就两只手抱在怀里,喜滋滋地回家。回到家,家里是没有花瓶的,拿来老爸的茶杯妈妈舀水的竹筒还有老酒瓶,脸盆,水桶,能插上的我全都插上,自个儿欣赏一遍。转个身,我妈就把我这些辛苦得来的美丽花儿扔在房前。我不能抗议,也没有抗议,在乎的是摘花的过程以及内心对大自然的崇拜,再说山上多得是,明天再去,不是又一个酸爽天。还有就是野菊花。
到了十月份,晚稻要开割了,田头地间的野菊花开得真好。放学后,老爸早就安排我拉稻草,拾稻穗的小活,我屁颠屁颠把稻草从田里拉到田埂上,黄色的野菊花直立在那里。我风一样地奔过去,随手一抓,一把野菊花就到手了。到天黑,老爸收工了,我已经摘了不少野菊花了,一大捧野菊花,散发着特有的味道,闻着久了,会忍不住打喷嚏。摘回家的野菊花,妈妈是舍不得扔得,一颗一颗摘下来,等第二天早上,就晒出去,晒制成野菊花茶。这可是一味好茶,可以去热明目。
还有油菜花,实在招人喜爱,但我们一般不敢摘。谁摘油菜花,家长会狠狠地揍上一顿,谁会那么傻,跟特权专制对着干。再说,漂亮花儿多多少,实在没有必要皮痒,跟法西斯做斗争,留着小命奔向美好的大地,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