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尔
突然想说一下昨晚做的梦。
梦里我们都是仙侠剧那种在外求师学艺的学徒,上百人散布在石头上规规矩矩打坐,前面有一循循说教的夫子。
这是我来这里第几年,已经忘记了。只知道身边有一竹马,平日插科打诨的事没少做,可学术成绩却又是我们这里最好的。
在梦里,我好像特别特别喜欢他。
两人平日里打打闹闹没个正形。除他之外,身边所有人都能看出我对他暗藏的情愫。我也坚信是他情商比较低,尚未发觉我对他的不同。
日子平常的过着,可有一人的到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在隔壁大山上学艺,现在来找我玩耍。她打小就是那种白莲花一样纯洁美好的小女生,不喑世事,让人不忍伤害。我就相对叛逆的多,相形见绌。可性格大不相同的两个人,却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
竹马第一次见到莲花,我就看出他眼神里的不同。发亮的,带有期盼的目光,我自己太过熟悉。
我拉着莲花的手从他身旁经过,他下意识伸手扯住莲花的裙摆,做出自我介绍,害羞的用手挠头。
害羞?呵,老子认识他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他这种样子。
莲花回头微微一笑,就此别过。
在莲花找我玩的这段日子,竹马欺负的对象便从我变成了她。以前对我的欺负是真真的欺负,下手不知轻重。对莲花,用调戏二字再合适不过。
不过我也可以理解,莲花细皮嫩肉,按照对待我的方式和她玩耍,莲花想必早已回家养伤。
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在以往和莲花的信件往来中,我多次提到过竹马,并含蓄表达了我对他的喜欢。而莲花在他们大山上也有她喜欢的小哥哥,那为什么她每天还可以和我的竹马玩的那么开心呢?
以前教我下水捉鱼,爬树摘果子的竹马,现在开始带我们去田野采花,吹箫,放风筝。对,‘我们’,因为有莲花的存在,他才这样吧。突然就感觉没了意思。
从这一天起,我仿佛和他们两个人都有了隔阂。我是个不喜争抢,且占有欲极强的人。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许为他人占用。
可是我的竹马,要开始被我的好朋友占有,我还是不争不抢,自己退避,把时间让给他们。可是心里,却将他们两个人都讨厌了。
还记得莲花初来向我们展示她新学的法术。那并不是荷花开放的季节,在池塘边,所有的荷花迅速生长悄然绽放,勃勃生机。即使是我,也心动不已。万物黯然失色,只有莲花一人恬静其中。
我也永远忘不了身边竹马的卡姿兰大眼睛。
其实这种法术,我早些日子便学会了。所谓一正一邪,莲花她们大山教习的法术,让走出来的人都会脱淤泥而不染一般,纯洁美好。若说她是仙子,那我就仿若魅。
我可以一瞬间让身边所目及的花花草草,全部变成暗紫色或黑色,阴郁的让人头皮发麻。我们帮派就是那所谓的一邪,男子邪魅,女子妖娆。
我坚信是因为对我们这种魅一样的女子太习惯太常见,所以竹马才会对莲花深深着迷。可是隔阂终究是隔阂。
莲花回大山了,日子平常的过着。委屈的我,也重新‘发展’了一个小哥哥。我们帮派一芊芊学子,也仅仅一起打坐修行而已。我只是不想再同竹马说话了而已,起码这段日子不想理他,固执的使我自己的小性子。
竹马见识到我莫名其妙的冷漠之后,非但没有安生,反而粘上来,节节课都要同我坐在一起,天天和我犯皮。
以前粘人的活儿可都是我干的呀!难道和莲花相处的短短几天,转性了?
但是我才没这么容易就同他和好,虽然从始至终只有我自己认为我们在闹矛盾。
有个小插曲,这段时间芊芊学子老有意无意被竹马以及他的小弟们刁难和排挤。我有点生气,不知为何他会变得这般无理取闹。同时又感觉好脾气不斤斤计较的学子,是那么的深明大义。
一个月一次的下山组队结行游玩,我主动向夫子申请和学子一组。之前都是我和竹马一组,顿时感觉到竹马目光中的不善。可是我并未在意。
第二日下山,当天晚上回住舍的路上被竹马拦住。问我当真明日不和他一起,要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咧嘴一笑,反悔不存在的,当真。可是我并没有搞懂‘来得及’的含义。
第二天,我早早收拾好在学堂等学子,可是同学们几乎都下山了,学子还没有出现,我不仅有些焦躁。竹马从树上跳下来,嘴里叼着一根草,痞痞的邪睨我,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跳的特别快。
然后他告诉我,昨夜闲来无聊,睡不着,就拉着学子随意过了几招,替夫子检验一下学子这段时间的修行成果。学子近来一两天应该会下不了床。他说,我不想让你和他走那么近,我心里不舒服。
嗯?过招?这算什么?这么多同学,非得找我的学子?对我又算什么?占有欲?莲花走了又想到了我???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越想越难过,尤其想到学子现在躺在床上下不来,就一阵委屈。我的眼泪就掉下来,可是却又有点想笑。
竹马顿时慌了,不明白为什么我现在又哭又笑,怕是以为我傻了,拿手去擦拭我的泪水,小心翼翼,手足无措。这种样子我也是第一次见。
梦醒时分,看窗外天气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