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正在香甜的睡梦中,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原本想翻过身继续美梦,无奈外面的争吵声愈来愈激烈,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
我闭着眼睛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外面有年青男子的声音在叫着“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明是你们自己车没有停好,还怪别人。”说话咄咄逼人的是一女子的声音。
“打,打......”有激烈的撕打声传入耳膜。
边上老公已经一骨碌爬起来了,拉开窗帘,推开窗户门往窗外看。一阵冷风从窗口吹进来,我也一骨碌爬起来穿上睡衣站在窗户边朝外观看。
撕打声已停止,路灯下两拔人马正在理论,都是一群十七八岁,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听一个不是本集镇口音,是邻近县城口音的一个男子正在打电话,“某某,多叫点人过来,带家伙,我在某市场门口被人打了。”
而那说话尖锐的女子,穿着黄色风衣,长发飘飘,看不清面容,听声音估计年纪不大,看架试也不是一个善茬。正在指挥一个开黑色车的年青男子将车停边上。那个打电话的男声说,“别跑,别跑!”
那年青的长发女子说“谁怕谁啊,我们将车移边上一点。”此时虽是午夜时分,因是新春时节,路上来往车辆仍络绎不绝,一会儿堵了十来辆汽车。让原本安静的夜晚一下子热闹拥挤起来。
“哎,都是这夜宵店惹的祸,原本夜晚一向安静的路段,自对面开了一家夜宵店,总是吵吵闹闹的,让人睡觉都不安稳。”老公发劳骚。
确实如此,自去年腊月对面的早餐店转给现在这个店老板转行做起了夜宵生意,那些喜欢过夜生活的年青人喝了几杯酒,火气大,脾气也大,一丁点儿事情都会引发一场战争,平时也吵闹,但都没有今晚动静大。
一会儿工夫,大马路上就快速驶过来几辆小车,为首一辆白色的车停在我们窗户正对面,后面还跟了两辆黑色车。从白色车上下来四五个年青小伙,头发也是蓄得很长,染得黄的黄,棕的棕,都是血气方刚,正在打开后备箱,准备掏家伙。
黑色车驾驶坐下来一小伙子,可能和这边年青女子他们相识,他对白色车上下来准备拿家伙的几个小伙说:“先不要拿任何东西,问清楚情况再说。”看来这还是一个冷静的小伙子。
一群人在斜对面夜宵店门口各说各的理,也不知什么原因,开始有些嚣张的女子,此时看到这边人多势众,有点好女不吃眼前亏的味道,开口说了好话吧,那群人为首的那个挥挥手让他们走,他们也立即准备开车走人。
这个穿黄色风衣的女子边向车边走去,口里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惹得几个黄毛小伙子又跑向白色车的后备箱,掀开后备箱盖,拿出了几根铁棍冲向已经发动了准备开走的黑色车,嘴上喊着“捶死他,捶死他。”一场剑拔弩张的混战又要上演,我在楼上看着心惊胆颤,两腿有些发软。
还是后来来的那个黑车上下来的男子挥舞手臂大喊“停,停,别乱来,让他们走。”这个黄色风衣女子此刻也没有言语,拉开车门,钻进车里,黑色车一溜烟开跑了。
这边一群人见祸散了,就收起了家伙,吵嚷着那个打电话的男子说让他们白跑一趟了。
那个男子嘶哑着嗓子说“我请客,请大家喝酒宵夜。”一群人吵闹着进了夜宵店,另外一辆黑色车上几个人没有进去,开了车走了,刚刚还打打闹闹的场面总算安静下来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这原本是一件挺小的事情,如果不是其中有人冷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躺在床上,许久都睡不着,养儿难,养一个让人放心的儿子更难。我家的小子们也正是这个年纪,不得不让人有点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