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烨: 若能适时成全自己,是否会改写相爱相杀的结局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

早晨,阳光照在草上

我们站着

扶着自己的门扇

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 这几句被网友广泛传阅的诗歌,作者是顾城,谢烨,是顾城的妻子。

图片发自简书App


1993年10月8日,在新西兰激流岛,顾城杀妻后自缢身亡,事件震惊整个国内文坛。

这是一出谜一样的惨剧,因为事发当时没有目击者。

虽然不知事件的诱因是什么,但根本原因显得那么老套不堪,是由于一个女人李英的介入。

1979年的某天,谢烨和顾城在上海开往北京的火车上相识,当时顾城给谢烨手里塞了张写着他地址的小纸条,于是上海北京两地鸿雁传书,历经四年,异地恋开了花结了果。

顾城自己在《英儿》一书中写到,他是因为追求谢烨时,“写出大量情深意切而又话语颠倒的篇章,从而变成了一个诗歌流派的重要诗人。”说得直白一点儿,是对谢烨的爱,成就了这位天才诗人。

1986年,在一个诗会上,还是大学生的李英力挺朦胧派诗歌,与顾城相识。在顾城夫妻俩出国前夕,李英来到顾城家,迫切向顾城表白了心中的爱意,据说当时谢烨就在旁边看杂志。

顾城夫妇到新西兰稳定下来以后,李英也来到激流岛,她的所有出国手续都是谢烨帮助办理的,谢烨如此明月入怀真是我们凡人所不能理解的。

顾城和李英在激流岛上犹如干柴遇着烈火,将情感及诗意尽情燃烧,不知这团激情的火焰让谢烨感到的温度是冷或是暖?谢烨仍然坚持扮演着贤妻的角色,据顾城向朋友说,“你知道李英在岛上,谢烨对她有多好吗,就是她来月事,内衣谢烨都用手去给她洗。”

谢烨为何如此自虐?网友有三种推理:一是迫于顾城的淫威;二是顾城不喜欢小孩,谢烨有意促成他俩,免得干扰她照顾儿子小木耳;三是谢烨希望自己的做法能让他们有负罪感,逼迫李英自动退出,毕竟大家都是文化人。

我同意第三种说法。

顾城在《英儿》的卷首语上写道“你们是我的妻子,我爱你们,现在依然如此。”说明两个女人顾城都爱,所以排除第一种可能;而顾城不喜欢儿子是家庭中的次要矛盾,第三者介入才是影响家庭和谐的主要矛盾,谢烨是聪明人,她不会因为要解决次要矛盾而让主要矛盾升级,除非她想退出,就此排除第二种可能。

这么说,谢烨是以一种超然脱俗的、自认为是文化人的方式来捍卫着自己的婚姻吗?

可想而知,激流岛当时的氛围有多么紧张和压抑!

正好这时,德国汉学会邀请顾城夫妇去讲学一年,谢烨终于可以透透气了。走时谢烨对李英说:“我们回来时如果你还没走,我就认命。”

他们去德国后一直和李英保持着书信往来,回新西兰之前,李英突然断了联系,而在德国期间,谢烨遇见了一位华人博士追求者,双方互有好感。

顾城得知英儿走后,精神极度崩溃,说想死,谢烨劝道:“你不是要写以李英为体裁的小说吗,写完再死也不迟。”

这个缓兵之计果然奏效,于是顾城和谢烨合著的 《英儿》一书诞生。

《英儿》显著的特色是它的性爱描写相当优美,它给性爱刻画了诗意般的境界,带给人一种全新的感受,摘录一段如下:

我不能想象这是她,我想提醒自己,这是我所要的女孩,我的梦,我无数次矗立的渴望,我好像在另一个房间,燃起大火,要烧穿壁板,我褪下她唯一的那件内衣,她顺从地抬起身,整个身体掠过一阵恐惧的激动,那一刹那我真想做最粗野的事…… 她无法避免那狂热燃起的欲望。这是危险的日子,我提醒自己。但还是忍不住用矗立的尖端抚爱着,透过轻微的叫喊,那甘美直达心底。

来到新西兰,写作往往是顾城口述,谢烨打字,如此性爱描写无疑是情景再现,犹如往谢烨有裂痕的心口上又扎了数根毒刺,谢烨的心脏在痉挛在疼痛,终于全线崩溃,深感彼此已回不去了,果断提出离婚。而顾城这时却不想死了,他作出让步,要谢烨把小木耳从寄养家庭接回来,他们三人一起过平凡的日子,谢烨哀莫大于心死,只回答了两个字:“晚了。”

之后不久,当红诗人,至爱红颜,相爱相杀,令人唏嘘!

我之所以痛心,是因为在这出悲剧中,谢烨死得太不值当:一个刚满五岁的儿子正需要她母爱的呵护,一场春意盎然的新的爱情正在等着她的拥抱,一种健康正常的新生活正在向她招手。而谢烨,如此美丽有才情的女子,因为爱得辛苦,忘了成全自己,过早地为自己如花的生命划上了句号。

因此,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要忘记成全自己。

那么当时的谢烨,要如何才能成全自己?

假如不与自己死磕,学会与自己握手言和,是否可以成全自己?在英儿来到激流岛后,谢烨无须那般无底线地隐忍,就比如我们刮奖,看到"谢谢"二字就够了,何必将"谢谢惠顾″四个字全然刮出来看清楚才放弃,自己会英语又年轻,带儿子离开,成全顾城和英儿,顺便也就成全了自己。

假如不与他人死磕,学会机智地脱离险境,是否可以成全自己?顾城那么自我又偏执的人能作出让步,准备接回小木耳,说明他也在反思,他应该认为谢烨不可能离开他,何况除了写诗什么都不会的顾城,英儿走了,谢烨又走了他该如何生活?所以谢烨要给他精神思想软着陆的时间,不要急着抛下他,不要激怒他,等他情绪平复后再选择离开。

话说,当年曹操向王允酒誓要刺杀董卓,王允便赐一把宝刀给他。曹操来到董府,见董卓在小阁,坐于床上,吕布侍立于侧。董卓一见曹操,问他为何来迟,曹操回答:“乘马赢弱,行动迟缓。”董卓就让吕布去给挑匹好马,恰巧董卓肥胖不耐久坐向内侧卧于床,曹操觉得机会来了,正欲动手,不料董卓从穿衣镜中看到曹操在背后拔刀,急回身问道:“曹操要干什么?”此时正好吕布牵马归来,曹操灵机一动,双手举刀跪下说:“今有宝刀一口,献给恩相。”董卓接刀一看,果真是把好刀。曹操趁机要求试马,牵马出相府,加鞭逃离。 可见,机智是一种必不可少的品质,曹操在紧急关头的灵活机智,使自己得以保全性命。

所以,任何时候,生死都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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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卑微地活在这个世上,总是无休止地向现实妥协或投降,成全别人,但最终目的是为了成全自己。

谢烨,愿天堂没有爱恨情仇,愿你能一直守望着小木耳,护他此生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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