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再等了,他不会回来了。”这句话让我无法再看小八的眼睛,我怕看到它眼中的悲伤,更怕看到它眼中不灭的希望。“小八,你知道吗?知道你在等的人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吗?”
寒风瑟瑟。小八和帕克教授的缘分开始于一个夜晚,那晚的灯光格外温柔,那样一个可怜瘦小的身影蓦然闯入了下班回家的帕克教授的眼中。我无法忘记教授温柔的眼神,把小八抱进怀里,温柔的亲吻,温柔的询问,这可能是小八第一次感受到温暖,也从此认定了主人。小八的名字来源于它身上的那个木牌。“八,多好的数字啊,就叫你小八吧。”
起初帕克教授的妻子并不能接受小八,小八是个闹腾的主,活泼好动,经常把房间弄的乱七八糟,为了安抚妻子,帕克教授无奈之下把小八装进包里,在镇子里为它寻找新的归宿,而认定了主人的小八还是回到了帕克教授的家里。我还记得这样一个细节,一个人给帕克教授的妻子打电话️想要领养小八,妻子不经意间看到院子里,帕克教授爬着地上嘴里咬着球想要教会小八捡球,那一瞬妻子说了一句,对不起:“它已经有家了”。看到着,我的眼泪已不受控制,这份安逸与温暖,我多想让它成为永恒,尽管我已知晓结局。
帕克教授的日本朋友对他说:“等有一天它会给你捡球的时候,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小八一天天的长大,也养成了在站台等帕克教授下班,然后一起回家的习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一天当帕克教授和往常一样去上班的时候,八公突然对着他叫,并用一切方法拖延时间,最后竟然一反常态的捡起了球,帕克教授可能忘记了那位朋友所说的话,拍了拍小八的头,踏上了那条没有归途的路。教授去世后,他的女儿接走了小八,而小八历经艰辛又回到了这个镇子,这里有太多太多回忆,之后的时日,小八一直在这个站台等待,等待一个不会再回来的人。镇里的人抱着小八告诉它:“你等的人不会再回来了。”然而这双眼睛里虽沉着悲伤却从来没有失去希望。冬去春来,小八的身影依旧在那里,经管已变苍老。
小八用了一辈子去等待,最终在风雨中站成永恒的姿态。其实最痛不是绝望而是绝望中不灭的希望。相识、想知、想依,帕克教授的温暖是小八最安逸的栖所。十年等待,透彻成最执著的风景,小八可能在想,明天,他一定会回来的吧。最终这无数个明天在站台的鸣笛声中堆砌出十年的光阴。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感动使我无法言语,我渴望所有的美好都能有个归宿,幻想小八可以陪着帕克教授变老,直至死亡。可是啊,悲欢离合,人间常态。我敬佩小八的信念,这份信念给予它充满希望的未来,我想略去这份等待的结局,“小八,如果你想等,就应该等下去,若这与你是‘不负’的话。”
久久的伤感无法自拔,朦胧间仿佛听见极轻的一句话“等你不久,一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