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美丽的——看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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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是回忆口吻,主人公在讲述久远年代的故事。那是1940年春末的一天,墨索里尼要向意大利人民演说,号召人民保卫自己的国家。大战前夕的西西里却是一片安宁。主人公那年刚刚13岁,他在那天有了自己的一部单车,他快活地骑着车子,找他的伙伴。此时,他们在玩,用一只放大镜,在太阳下,把一只蚂蚁烤焦了。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有着高挑的身材和高贵的气质。这帮男孩子用贪婪的目光盯着她看。女人目不斜视,只管走她的路。一个男孩说,我想舔遍她的全身,另一个说,想钻她身上的洞,语言淫秽不堪。女人走过去,他们骑上车子再冲到前面等着。就这样重复了几次。主人公罗纳多就在这群孩子中间。

女人叫玛莲娜,是一位聋子教授的女儿。

次日在沙滩上,男孩子们又聚在一起讨论玛莲娜。有个孩子说,玛莲娜给他钱,让他帮她买烟,她故意勾引他,但是他没有把握住机会。他们比谁的阳具长,罗纳多的可能短一些,受到了他人的耻笑,于是他和讥笑他的人打了起来。

他自己跑到女人的家门前,他幻想着女人走了出来,让他去买烟,她故意把钱丢在地上让他去捡,他蹲下,看见她的大腿,然后掀起她的裙子,这不过是幻觉而已。

罗纳多逃学的事情被父亲知道了,他挨了一顿打。可是,这天晚上,他趁着夜色逃出了家门,来到了女人的家。他在外面的窗户上挖了个小洞,可以看见玛莲娜。女人在听广播里关于战争的报道。第二天晚上,他又去了,带了一只望远镜,他看见玛莲娜在吸烟,可以看见她的乳沟。后来她拿起丈夫的照片(她的丈夫是位军人,叫黎诺),在音乐的伴奏下跳起舞来。那支曲子很好听。第二天,罗纳多就去买了一张同样的唱片,他在床上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看一些裸体女人的照片,还把床弄得摇晃,发出响声。

他开始给她写信,称他是惟一爱她的人。他还骑着自行车跟踪她,大街两边都是男人和女人,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议论着,男人说想干她,女人则咒骂她,而她我行我素,在欢快的背景音乐中穿行。他终于发现她的经常去一个地方,偷偷摸摸的样子。

在课堂上,同学们都乱成一团,老师是聋子,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男学生就说一些下流话,要干他的女儿,他听不见,说可以,大家哄堂大笑。只有罗纳多不说话。这天做操时有位男生对罗纳多说,她的丈夫阵亡了。果然,她换了黑色丧服,哀悼丈夫。他来偷窥,发现她睡在床上,在哭,十分痛苦的样子。他幻想着他走到她身边,安慰她,吻她。在哀悼仪式上,他手拿蜡烛,和她一样痛苦。但有人还在非议她,说她27岁,一定会再找情人。还说古思曼医生喜欢她。罗纳多去求助神,让神保护她几年,等他长大来接手。这天,他来到她的住所,翻入院内,抢走了她的内裤,跑回家,他贪婪地看着,还把内裤套在头上,可是他睡着了,次日被父亲发现,暴打一顿,骂他是恋物狂,母亲气得要发疯,烧了内裤。父亲还把他关在屋里。有人说他傻了,父亲只好带他去看病,医生说,他需要新鲜空气,结果,他又可以出去玩了。

一天晚上,他来偷窥,发现有位军人和玛莲娜在一起,他叫达基,是个中尉。他走时却遇上了那位古思曼医生,二人打起来,惊动了医生的老婆,还来了几位警察。医生头上缝了三针,中尉被调走。医生的老婆起诉玛莲娜,玛莲娜也找了律师。开庭了,律师为她辩护,义正词严,她胜诉了。晚上,律师来找玛莲娜,他动手动脚,遭到玛莲娜的拒绝。可是,律师的费用是五百里拉,她付不起,他趁机占有了她。罗纳多看着这个场面,从墙上摔了下去,受伤了。他来到神像前,失望之下,打掉了神像的手。他去看电影,在影片里,他变成了英雄,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上课时,他写信,女老师的脸变成了玛莲娜的脸。结果老师发现了异常,过来问他写了什么,他才恍然大悟,撕了字条,塞进嘴里,老师大骂,他逃了。

他发现律师总是去玛莲娜的住处。

教授死了,玛莲娜很伤心,在哀悼时,男人们可以吻她的手,可是轮到他时他却被一个老男人推到一边。当晚,他又来到女人的住处,发现一个肮兮兮的男人来找玛莲娜,说他有面包点心,用她的金发就可以换取。他看见她在洗身子。有人来,他急忙跑到一边,发现是一个戴大盖帽的男人,她和那个人做爱,罗纳多泪流满面地走了。

她剪成了短发,染成了红色,引来了人们惊羡和嫉妒的目光。可是,人们发现,她却和德国人混在一起,人们骂她,他看着她,昏倒了。

父亲要为罗纳多治病,他觉得要治好儿子的病,最好的办法是给他找女人,于是,他被带到了妓院,那里的女人一个个无比淫荡,都在挑逗他。看见了她,玛莲娜,于是,他走了过去……

战争胜利了,人们都在庆贺,这时,有几个妇人想起了玛莲娜,大家一起把她拖了出来,撕烂了她的衣服,剪掉了她的头发,把她打得皮开肉绽。她哭着逃离了。

后来,她坐火车走了,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罗纳多远远地看着她。他来到海边,把那张唱片扔到了海里。

不久,小城来了一位陌生男人,大家一下认出了他,玛莲娜的丈夫黎诺!他到处打听妻子的消息,有几个男人在讥笑他,告诉他,她在卖淫,黎诺与他们打了起来,他倒在地上,罗纳多把他扶起来。他写了一封信给黎诺,告诉他,玛莲娜对他很忠诚,原以为他阵亡了。男人走了,坐火车去另一个地方找他的妻子去了。

多年后,罗纳多和一个女孩手挽手肩并肩地走着,他们看见另一对夫妇,玛莲娜和她的丈夫黎诺。这天,玛莲娜去市场买菜,人们都与她打招呼,很热情,那些妇人就是当初打她的那些人。大家相互原谅了。玛莲娜买好菜,走了,罗纳多骑着车子去追,他戴着帽子,穿着西装,显然长大了。这时,玛莲娜的蕃茄散落在地,他帮她拣起,她说谢谢,他与她道别,说祝你好运。玛莲娜的身影远去了……此时有一段独白:我现在老了,但我永远无法忘怀的女人只有她。

画面消失了,屏幕变成了黑白,有白色的外文字母,一排排往上移动着,它们透露的是什么信息?我不知道。想起了过去在电影院看电影时的情形,影片结束了,大灯亮了,人们纷纷站起来,走出电影院,人们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回味着主人公的故事,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刚才,人们完全进入另一个世界了,一下子从里面走出来还真不适应。我原来在这里,这一切都是电影啊,都是别人的事情,与我无关啊。生活怎么会是这样?他们跌进现实中了,有些小小的不快活和不适感。

看了《西西里美丽传说》后我就是这种感觉。其实,那个年代、那个国度里那个女人的故事之所以引起我的关注正因为人类的情感是不分国界和超越时空的。那个名叫玛莲娜的女人也许是作家虚构的一个人物,这也同样证明人类的情感是相通的。想想吧,一个女人可以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小城的男人几乎都想讨好她,都想占有她,包括那些未成年的孩子,他们的语言粗俗下流之至,但也符合实际;所有的女人都嫉妒得咬牙,用最恶毒的话咒骂她,最后,她们终于可以解恨地将她毒打,并撕烂她的衣裳,让她衣不蔽体,丑态毕现。被她的美色吸引的还有主人公罗纳多,他的爱是蒙胧的,虽有性的成分,但相对其他男人来说,毕竟是纯洁的,充满爱意的。他的爱执着而强烈,他跟踪她,偷窥她,甚至偷她的内裤;他求神能保护那个女人,等他长大再娶她。他多次产生幻觉,他成了英雄,他可以保护她,幻想着和她亲密相处。他一直远远地关注她,看其他男人伤害她而无法相助。有人非议玛莲娜,他会偷偷地把痰吐在牛奶里让那人喝,会砸烂那人家的窗户。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一下不满。

玛莲娜是个受害者,又是弱者,正像律师辩护时所说,美丽不是她的错。玛莲娜的可悲还在于,她得不到任何同情,无论是律师、中尉还是那个牙医,都是好色之徒,无耻小人。爱她的只有她丈夫,还有那个名叫罗纳多的男孩子。在大家冷嘲热讽甚至投井下石的时候,他写信给玛莲娜的丈夫,才使他有勇气去寻找失踪的妻子,最终团圆。影片的结尾处写了人们与玛莲娜之间的和解,也给了人心一点点温暖。

影片的抒情味很浓,无论是它的音乐还是画面,都展现了当年欧洲小城的风情。用旁白的方式叙述故事,有一种人世沧桑之感。影片写了一个少年的性意识,用那些赤裸裸的肉欲作对比,更是把少年的这种性意识写得很美丽而又感人,也许这正是“美丽传说”之美丽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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