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我原本是想回国之后写的,作为你的生日礼物,写给你又一封长过生命的情书。但还是这样漫不经心地偷偷地敲打着这些文字,在你身边,在你焦虑地思考你的还有我们未来的路的时候。
第一封情书写给你的时候,我还跟你说,我还不确定我等了那么久的人就是你。现在的我,却在不顾一切地用尽了全力地爱着你呢。
亲爱的,我爱你。这不是情话,是誓约,就像是挂在哈德孙河边的那个银色的锁,写着你的名字还有我的,还有我们一生一世的约定。
那天晚上我们牵手在河边散步,对面曼哈顿的灯火阑珊倒映在河面上,你说,你想过很多次和爱的人一起在这里看夜景。我被你环在怀里,看着帝国大厦最顶端的彩色灯光,什么都没有说。我想说,幸好,我们遇见了彼此。
我们沿着河边走了好几条街,你说我们走到十街就往回走好不好?我傻笑着说好。其实,我真想我们就一直一直那样走进夜色里,十指紧扣着,路没有尽头。
往家走的时候,我们去一街的超市顺便逛逛,你指着货架上的各种零食问我,这个要不要吃,那个要不要吃?像是哄小孩儿一样地看着我,我冲着你傻笑,对我你从不吝啬,你自己平时舍不得买的东西,都大手大脚地买给了我。你指着冰箱里的冰激凌说,去,挑一个口味。我拿着草莓味的哈根达斯,开心得不得了,那是我第一次吃哈根达斯,因为你,又多了一层特别的意味。在你面前,我总是个孩子。
你跟我说,只要看到你笑,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所以,我总是对着你傻笑。多希望,我能帮你分担一些压力,可你总大男子主义地觉得你是有责任养活我养活我们未来的家的。我想和你一起去面对生活的压力,一起努力,无论何时。
那天,我们去河边钓螃蟹。你唠唠叨叨地说,多穿点,河边风凉。我还是不听话地穿了裙子。你拿着厚厚的外套说,都说了河边冷。我只是调皮地冲你笑。夜色朦胧,河边确实越来越冷。我指着石阶上的外套说,你去穿上嘛。你瞪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我拿外套是给自己穿的!好暖,你的眼神都是暖的。
河边的围栏上挂了好多锁,我兴奋地说,你看这个锁真好看,这个也好看。你漫不经心地说,我们也去买一把锁吧,二十年后再回来看。我看着你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很多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一定是前世积了很多德才在恰好的时间遇到了恰好的你。而你又总会说,遇见我,你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第二天,你真的带着我去超市买来一把锁,幼稚地写下我们的名字,还特别兴奋地说“快看宝贝儿,这个擦不掉的”。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我们的爱应该会在习惯里变得平淡吧,就像是写在上面的字迹,风吹日晒,潮起潮落。但我一定会爱你,一直一直,到老到死。
其实,还有好多瞬间让我偷偷感动得湿了眼眶,我说我喜欢吃鸡翅你就把鸡翅都让给我吃的时候,你在人群涌来顺手扯起我的手的时候,你宠溺地看着我说你开心就好的时候。很多个瞬间,让我坚定地觉得这辈子遇见你真好。
你问我,你有没有发现我特别喜欢你?我说我也喜欢你。你说,我不是说这个,就是你能不能感受到我特别特别喜欢你?我看着你傻笑,说我也特别特别喜欢你。你撇撇嘴说,你能感受得到就好。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你对我的好,我都能够看到。父母都没有如此宠爱过我,你却把我当公主一样地宠着。
离开霍伯肯的前一天,我收拾着行李,你在房间里给我唱着歌,我想起了你跟我说过的那句话:我想娶你,和你过日子。父亲经常跟我说,婚姻就是找个人一起搭伙过日子,哪有什么爱不爱的。没有爱情的婚姻我是忍受不了的,而我,我也想和你过日子,因为你,我竟有点期待看到我们在平凡日子里逐渐变老的样子。
我喜欢霍伯肯这座城市,也许只是因为,你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