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家有一段时间了,原本要征服周边百八十座大小山脉的雄心壮志,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归来的第三天土崩瓦解,于是和以往并无不同,依旧是懒懒散散吃吃喝喝养膘。
其实回来的当天我还挺积极,放下行李没歇脚就和小伙伴在山脚挖竹笋,而且还趁我嫂子不在、把我不到两岁的小侄女也抱进了乱草杂树丛生的山林里,并赋予她当此行最佳拍照素材的伟大使命。然而小家伙胆子可大,一放下来就横冲直撞,根本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当然,以我爬了一小截的坡路就喘得不行的虚胖体质,自己稍不留神就要摔一跤,全程只能靠我雄壮威武的小伙伴把人抱上抱下。
第二天依旧兴致不改,又换了个地方去对面的洞湾山上挖,这一次我嫂子也加入了,在照顾我侄女的同时还能发挥余热帮忙剥笋,比挥不动锄头的我强。甚至我侄女也多角度完美展现了她竹笋西施的名副其实,我吧,实事求是的说,还真挺多余。
到了第三天,雨一直下,我的小伙伴也进城了。我一个人爬山找不着路,一个人下河又抓不到鱼,一个人也怕遇到虫蛇蚁鼠之类打不赢。就这样在家闷了好些天,雨落了又停,我的小伙伴也终于回来了。
接到小伙伴的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从八岭岩翻宋米洞(音译)的山上。天气终于放晴,听说樱桃熟了,便让我妈带着我们去小时候常驻地之二的八岭岩找,结果影子都没看到。还记得以前半路山沟边上满是树莓,这时也没瞥见一点红。今年雨下得多。
八岭岩山太高,种田种地都要人工背,确实太过艰辛,所以一丘丘的田都荒了。从这一点来看,好像是大家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过另一方面也体现了山区村落的整体萧瑟,当年种地的我们的父母年纪渐衰,而后辈的年轻人大都出门在外。
上山的路隐约是有,起先是要经过一户有狗的人家,这时已经是空房子。沿着满是小花草的荒田爬一段,经过一潭哗哗山泉,换一边山继续往上,又是一潭活水,再换一边。
好像小时候觉得特别特别高的山,多年后再爬,也不过如此。大概是因为,在生命的长河里,从前总想着赶时间,最好是朝游北海暮苍梧,越快越喘;现在却喜欢慢一点,最好我们的花都还没有谢、山还是那座山、人也不会变。
作者:月半徐 透明小文案一枚,伪清新女壮士。爱自由更爱不强迫的写作,写诗写鸡汤写影评,写一去不返的诗酒年华,也写开不出花的故事梦想。顺便卖卖土特产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