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除了还在坚持跑步,上班踩点交班,紧张的完成工作,下班踩点接孩子,周末看孩子,送孩子去报的班上课,自己焦虑而又紧张的看了3-4篇网文,参加一场英语考试(题没答完),扒拉自己之前的数据描述性的不带任何统计学技巧的凑了一片摘要(我的脑袋跟数学开始划清界限后,大概就冥顽不灵了。即使自认为还认真的学习了点统计学皮毛后,也不过都是水分而已。),其他时间就是吃喝拉撒睡了……
中间管了一个从小用卡那霉素后聋哑症的中年男性患者,孩子都要高考了,做鼻前庭肿物,很小的乳头状瘤。我们交流是用文字的方式,或者我写或者他写,或者敲手机屏幕。安安静静的来,安安静静的走。我也并不觉得他生活不便,但是走路还是不方便。听不见背后的人喊自己,听不见过马路时有些司机自以为是的喇叭声。
这一周是端午节后的乱七八糟。每天收的病人不明所以,治疗效果也不显著。70-80岁多做反流的,听力下降大半年或者一年了终于下决心住院的。这两天还收了一个酒后被殴打的,夜间急诊据说还辱骂我们值班人员,第二天坚持住院收进来的。还有一个被男朋友殴打,逃跑出来自己把自己摔头颅外伤的,着急转神经外科了。还有一大堆病史,吃很多药,突然听力下降的,其实不是突然,是以前听力也不好不觉得,突然之前那微不足道的听力也不管用了来住院的。吃得药比我们治疗听力的药还要多得多。说着我都想倒吸一口气,我觉得我们可以称得上是神经内科第二病房了。
心情不好,今天术后的病人说眼睛不舒服,具体是一侧眼睛睁不开,睁开就流眼泪,也并不是视力受影响了。考虑是急性眼睑炎了。请眼科急会诊没来,打电话说用点滴眼液。搞得我们很被动,在床旁给他滴了滴眼液,洗了眼睛,一边安慰一边分析可能的原因。一说是术中眼贴膜后不适,二说是术中消毒液不慎倒灌入眼睑,三说是术中管道压迫。总结二说和三说可能性大些,告诉他只是暂时的,需要时间恢复,不要急躁。但下午护士交班查房又听说病人很烦躁之类的,我那会已经飞奔去接孩子陪孩子在小广场撒野,我也爱莫能助。我很惭愧,对不起患者,不能替他受苦,可是我不懂他那么急躁想立刻好的任性是不是跟麻醉有关。看着孩子跟小朋友在广场玩,一派天真,希望孩子大了也能好沟通一些。之前专门给护士姐妹说要特别关注这位患者,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在自己内心煎熬的时候能感受到别人的善意和爱护。我明天查房再去看是个啥情况,今天只能指望值班医生多受累了。
胜男的官司拉锯战仍然毫无进展。去年胜男诉讼,两审后不判离婚。今年4月开始是对方提起诉讼,坚决要离,但要分隔财产,对方的想发就是孩子归他房子归他车子也归他。意思是让女方净身出户。而且话没明说,但实际行动一目了然,人家本科就是学会计的。唉,渣男中的极品,举证资料都从2019年开始的 ,想当初胜男是2020年才开始提起诉讼的。声称自己挣了148万花了148万,流水明细都有,佩服!这就是流氓有文化的可怕。还要求法官打电话给公安局要调女方这两年的行车路线。真是大开眼界。
曼丽是孩子最近打水痘疫苗后起疱疹,口腔里都是,还红屁股。唉,我这边小朱同学一天连吃两个冷饮后开始咳嗽,还有痰咳不出,声嘶。中医讲是脾胃虚食不化,肺火。西医讲就是反流了刺激呼吸道,鼻炎咽喉炎气管炎。这两天雾化排痰阿奇消炎一起上,冷饮是不敢吃了。
我周五到下午四点就会开始紧张,五点接孩子,总是迟到,就算提前换好衣服只套个白大褂的外皮,总还是下不了班。新收的病人问了半天,中间另一个阿姨或者叔叔突然说要出院,得见缝插针办出院。还有病人家属突然有疑问要找你,还有总觉得自己治疗不满意是不是要换方案跟你要讨论的。最怕就是你前脚刚准备走了又有家属过来问病情的。其实我一说我去接孩子大家都能理解,而且周六还来查房或者值班呢,并不是挥一挥手永不见了。但总有一两个是说不通的,我开始也耐着性子说,后来发现其实并不紧急也不紧要就说改天再说,也能说通。我以前当然没有现在的好性子,都是时间长了被磨出来的,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父母家里的事我还是不管,管不过来了。这两年我跟爸妈越发疏离,没事不打电话,过节了发红包,他们也不问我,我也不问他们。我越发觉得自己心狠。偶尔我姐打视频聊一会,多数还是我姐打给我,我或者没接到,或者抽空再回。我记忆里都是跟我奶在村子里自己家的小院里,我奶一天天老,我的心一天天孤冷起来。从我弟孩子出生到现在,我都没往家里打电话。听说小外甥一个宝贝两家老人齐上阵,还邀请育儿嫂。我也是听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也不喜欢凑热闹。我这个姑姑并不称职。只给了满月红包。
上周末同在北京的小学同学说他爸牙疼,我第二天跑口腔科刷脸,给叔叔拔了牙。心想自己的父母自己都没这么殷情,我果然是个铁石心肠的不孝女。昨天初中同学的媳妇说想给我同学检查心脏,他酒后总说自己心慌。我怀疑他不是心脏有问题,他是胃反流,烧心的缘故。应该查胃镜。我这两件事算是把医托干得起来了。穿个白大褂去刷脸,唉,如今脸皮果然更厚了。不过也看关系硬不硬呢,唉。
这段时间我健身跑步练瑜伽,体重比之前逐渐稳定下来,脖子和肚子上的脂肪流失了一些,体态好一些,但并不瘦,我也没有刻意控制饮食。跟自己和解跟体重和解才是长久生存之计。周四神舟飞天,我一早跑进小公园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无杂念。忙碌了一天也没空去看直播,但能感受到大家的自豪和引以为傲。中间看幼儿园发的科技节活动照片,发现小朱大概会被我俩拖累,希望他能有自己的爱好吧,学以致用发挥所长。
我跑步的时候还在问,我怎样才能写小说,怎样才能写好小说,怎样才能写自己特色的小说,我一遍遍问自己,我一遍遍想着过往,想着现在,但是并不气馁。我还是先从网文开始吧。
跑完步回家门口拉伸时看见了嘿嘿。我一眼就看见他脖子上还有我之前给戴的蓝色项圈。我下午跟小朱去找他,发现他呆在一个角落,但见人就躲,知道召回无望。后来拿了之前喂他的猫盆过去一边加水另一边放猫粮,也不是天天过去,周末下雨也没出门。我心疼它,但我并不自信它会愿意回来。就这么耗着吧,先这么放养着喂吧,看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