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睡呀!”当睡在一层书房里的我把小宝哄睡的同时,自己也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我起身时发现二层过道的灯开着,我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就朝楼上喊了声。
“社区有消息说要集中隔离!他让我准备几件衣服,马上有车来接。”
听到老公的回答,我既有些震惊,又有点希望。他是10月15日搭乘的是上海去甘肃飞机,途径西安。后来发现的检测成阳性的新冠病毒携带者就是在西安混检时查出的,我老公是在他们之后到达机场,而且从西安飞嘉峪关又跟那两名阳性新冠病毒携带者曾经乘坐的是同一航班。虽然他们没有在同一时间段同一地点有过交集,但曾在不同时间内在同一机场,甚至我老公后来所搭乘的飞机可能还是那两位病人后所坐过的。哎,细想还是挺恐怖的!
那几天,他出差在外,我提心吊胆担心着他的安全。现在,好容易把他盼回来,又担心他万一被传染。谁都知道这病毒的传染力度之强大!谁都不敢强镇定!其实早就应该集中隔离了!
十九号回来的当天下午,老公去社区报备,他们还让我老公自个儿去医院做核酸,二十号上午还要他去医院取检测报告,这一路上和等候做核酸的途中以及取报告时会不会有传染的可能呢?不过,我下午下班一回来,老公告诉我,社区已安排专人隔天登门给他做核酸。几个小时后,政府终于反应过来,在统计从嘉峪关返回人员的名单,并打算集中隔离。
哎,真正面临要被集中隔离时,我心里还真是五点六点的!也还不知集中隔离点在哪儿?环境怎样?我又在楼下吼着:“那你多准备些衣服!”
“我已经准备好了!还是出去的行李箱!”
“记得,棉毛衫棉毛裤各两套!”
“拿了!”
“羊毛衫呢?”
“拿了一件!”
“你带两件吧!”
“一件足够了!”
“你就带上两件吧!还不知在哪儿隔离,万一冷了呢?”听得出他有些不耐烦,但我还继续喋喋不休着,“你到我们房间去,从东边数第二个柜子里再取件羽绒服带过去,说不定可能派上用场!”
说完,我侧耳倾听了好久,没听到他回应我!我又问提高嗓门:“全拿了吗?还有羽绒服?”
“马上拿!”嘿,他这话语中有些生气,又不好直接拒绝我。过了一会儿,楼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听得出他正从他隔离(女儿)的卧室到我们的卧室,估计是取羽绒服了!此时,我就不管他的态度了,只要他能听从我的嘱咐就是了。
这样忙了一阵后,已经将近十二点了!他在楼上过道里的小椅子上等候,我在楼下客厅里的沙发上等候。凌晨的凉意阵阵袭来,我不由得裹紧绒绒的居家服。忽听到楼上传来两声重金属击打似的咳嗽声,我立马站起来,说:“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免得让人家误会!”
“嗯!你帮我从药箱里找盒阿奇!”我听到他起身的声音,应该是去房间加衣服了!
“你不要随便用药呀!”我戴着口罩,把药送过去叮嘱着。
“知道了!也不知车子什么时候来接,你先去睡吧!”
“哦,你也先去房间里躺下!反正来前,他们要先跟你电话联系的!”说完,我就去书房的沙发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