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儿时,总觉得像是挑起一个被万人翻遍的话题,可是,无论我的生活过的如何恣意,儿时的总总会在不经意间找上门来。记得在网易云听歌那段时间,民谣略带低愁的音听的我耳朵发疼,那时候,有崔来潮的《声声慢》,陈鸿宇的《理想三旬》,徐海俏的《南下》,还有刘昊霖的《儿时》。初听《儿时》,心情静了下来,很平和的一首民谣,再听,看了看歌词,就像是为自己量身打造,90后的那些回忆并不是没有,只是深藏着,等着某一天被记忆的主人重新发掘。
就像是讲述着一个在南方小镇长大的孩子,弹着弹珠,翻着英雄卡,跳着小女生钟爱的跳绳,在书上贴满换装的娃娃。那时候,一毛钱一块的绿豆糕,一毛钱一条的干脆面,一毛钱一根的棒棒糖,一毛钱一个的大刀肉,放学后的两人总要拼上一块钱的零食,边吃着走回家,沿着石桥,望着恶狗,总要在家门前停下脚步,哈一哈气,散散口里的味儿才作罢,小心翼翼的瞒着老妈。
二十四寸彩电和皮沙发,记得儿时我妈认识的一个叔叔,爸爸总牵着我到他的店里,那时他还一脸年轻,总送我大把大把的水晶球,在阳光下泛着彩光。他的店里有一个极小极小的黑白电视,正对着对面摆着一个鱼缸,它们竟一样高,叔叔端着饭碗盯着电视,而鱼缸里独有的一条鱼时不时啄啄鱼粮,看看电视,再望一望叔叔,那是我记忆中能记下的。再后来,他买了体育彩票,一票连一票,赚了又赔,店关了,他带着债逃到了海南,与家人自此失了联系,与儿子离了心。
记忆中姥姥总在院坝里纳鞋垫,捡了一堆不知名的树落下的果子,土黄土黄的,将它们压成浆,就着熟米,粘合着两片鞋垫布,再用针线缝起来。想是正是看了姥姥无数次的纳着鞋垫,剁着玉米浆,有了姥姥的陪伴,姥姥的话,姥姥的手心,姥姥的饭,我才成长的如此健康,有着如此心性。在那些时光里,我伴着四季,听了屋檐漏雨,编着草的鱼饵,吊上馋嘴的青蛙,叫它晚上不再扰人清梦。午后,烟囱不再冒烟,日光透过青瓦边缘晃着眼,拿过一把刷过漆的椅,那是90年代母亲的嫁妆,我也看了它十几年,倚着它,眯着眼,假装着黄狗还在身旁,摆着尾。
日常生活没那么多触目伤怀,只是因最近,刘昊霖要来开演唱会,想起大叔模样的他唱起柔情感怀的《儿时》,凭着冲动,买了两张哈尔滨站的演唱票,想着过一下脱轨的周末,住一晚青旅,姑且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