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说,身为宇宙间最最独特的物种人类,我们有着超于其他物种的独特性,拥有超脱本能的一面,拥有独特的自主性,也因此要用思想之光照亮自己脆弱的外壳和身躯,发挥我们自己人之为人的高贵,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价值,但无论我们怎么说,人还是地球大生命圈中的一员,还是一个生命,也只是一个生命,而作为一个能够思考的生命,我们就不得不思考自己的存在问题:生命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从生命存在的角度来解释生命的话,那么生命就像是一种巧合,一场意外。本来一堆无生命的物体,由于当时远古地球里的海洋的独特是分子不断重组聚合的环境,经过几亿分之一的概率组合就组合成了有机物,再继续组合就成了生命体。然后随着生命体的演化逐渐演化成了其他的各种类型的动物。那么,自然生命的产生就是巧合,生命的本质可不就是巧合吗,那讨论生命的本质,可不就是没有意义的吗?
可是,生命的演化也是一场巧合,是生命体的一次次基因突变和自然巧合形成的,但我们能说生命的演化是无意义的吗?不能,生命的演化非但有意义,而且意义深厚。代表了生命和环境的千百次互动,彰显了生命本身的自主性。这便说明了并不是所有巧合的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正相反,牛顿因为从苹果树上掉下来的苹果从而引发了万有引力的思考,可以说也是一种巧合,但为什么只有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如此看来,巧合往往只会降落在能够接受这个巧合的事物和人当中,生命的产生是巧合,但生命本身却绝对不是虚无的。
然而我们到底该如何发掘生命本身的呢?由于生命的本质是有一堆无生命的物质组成的,其终极目标也是为了种族繁衍和个体的存活,我们能否认为生命其实就是无生命的物体演化出来的一种自保的手段呢?换言之,生命的存在的意义就是让生命本身所构成的无机物更加长远的存在,我们所看到的形形色色的生命只不过是形形色色的无机生命体用来保护他们的堡垒而已。
但如果这样解释生命的本质和价值的话,又会有一些极其重要的矛盾了:由于能量的守恒,无机物质无论是以怎样的形态出现,是一块石头还是一堆土壤,又或者是气体。无论处在哪一个无生命体当中还是生命体当中,这个物质物质的原子和分子始终没有改变过,没有消亡过也永远不会消亡。而就算是两种不同的物质其实也无非就是几个分子和原子的组合方式和组合排列不同,那么无极物质又为何需要保护呢?根本不需要好吧!
生命既不是没有意义的,其意义也和生命的组成和生命的始祖无机物无关,那能否让我们超脱出我们以往的逻辑,超脱出生命和无生命之间的纠缠不清的联系,超脱出生命对生命和环境互动的定义,将生命理解为一种新的无生命呢?这种无生命并非亘古不灭,但却相比最最原始的不灭的无机生命体更复杂,更自主。又或者说,我们可以把无生命也理解为一种形式存在的生命,这种生命缺乏自主性,但是却拥有更加悠久的寿命,通过不同分子的聚合演化成不同的形态。可以把生命理解为一种比无生命生命更加高级的生命?一种复杂,更自主,更短暂的生命?一种能够和环境互动的生命?而在我们这些生命之上,在千百亿年之后,又是否会演化出更加高级的复杂的但却短暂的生命体呢?我们不得而知,也也许这样的生命体现在就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我们无法观测到而已。
生命的本质到底是什么?生命的本质就是这个世界,生命既是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