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看见太阳,
不代表没有太阳。
我深知这里复杂黑暗和荒谬,
可我依然选择面对保持喜欢。”
我听说这个世界上,就在这一会儿,
喜马拉雅山上的星星特别亮,
遥远的深海里远古开始就有的巨大生物跃出水面带起巨大的水花没有人看见,
某个城市太阳就要升起,
奥汀坐在英灵殿高高的神位上,
寒极的雪天,
有人的壁炉里一定有跳跃的火苗。
你我亦愚人
一定要有追求,尽管每个人的追求都有所不同,我对自己说。再多艰难的日子都可以熬过来,那往后为什么不可以好好生活,除非失去食物、水,空气,除非失去爱。我看似坚强,实则脆弱,张嘉佳不是写过,我们所有的坚强都是柔软生的茧。我拉提琴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老师不准我们在早期使用尼龙弦,因为尼龙弦太软,练不出手指的力度,于是我们使用钢弦,用最柔软的指腹按动琴弦、来回摩擦搓揉,不许偷懒,得忍,弦割破手指的话也没关系,疼痛会使人麻木,创伤会长成老茧,不去经历这种痛苦,就无法获得突破,所以大部分人放弃了,而挺过来的小部分人,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夜晚时候,喜静,听古典乐曲,奏鸣不篇章的旋律,但我偏爱小调,每当我看见错落在黑白纸张上那些小小的符号,我就听见她们讲着晨曦和晚霞,讲着天空和白云,讲着万事和万物,讲着我未曾阅读的浩瀚世界。我的文字苍白无力,因为我仿佛在拟写一封没有收件人的信物,我们所讲过的话,通通覆灭,悔恨成河。
《推拿》里有这样一段话,“对面走过来一个人,你撞上去了,那就是爱情,对面开过来一辆车你撞上去,那是车祸。但是呢,车和车总是撞,人和人却总是让。”万一,就撞上了呢?或许还一个接一个的撞,毕竟烂桃花挡都挡不住。生活已然这样辛苦,我们偶尔渴望闭目为盲,寻找片刻的得过且过,好像错过了也是无意而为,但是那是逃避,如果你我皆盲人,就会理解盲人的世界——盲人了解一种东西叫宿命,它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盲人相信虚无,看不见的才是存在,所以盲人愿意等,等待爱情来,然后狠狠抓住,不然它走。在把握这件事上,我们健全人是不及盲人的,而且我总觉得,即使人和人总是让,但是情却不会相让,擦肩而过也会擦出火花,只要你的心还在跳,就会有情的滋生。
读过寂寞,听过喧嚣,最后仍选择勇敢的爱下去的是笨蛋蠢货,对,我甘愿如此。上个月拜读贾平凹的《自在独行》,最爱一言:“人最大的任性就是不顾一切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只有这样,人才可以说,我这一生不虚此行。”有的人就是为爱而生的呀,爱情就是这辈子的执着,所以什么叫妥协和屈服,她是不会明白的,也不想明白。她会守在这里,有人经过,有人回头,有人前往。She knows hope is a dangerous thing, hope can drive a personinsane, but she doesn't give a fuck about it, she knows hope is a good thing, maybe the best of things, and no good thing ever dies.
少年写给牧羊女一句歌词,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你身旁,我愿你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我以为,这边是爱了,承受肉体的疼痛来勉强靠近,宁可伤痕累累,宁可无法表达。爱情里,你我亦愚人。
于是,我也想写一首诗,一段歌词,一支曲子,用来安抚我自己,不愿献给任何人。贾平凹说,想念无数的人,却没有具体的眉眼,如对着坍废的墙根,看腐蚀斑驳的痕迹,出现了各种景象各色人等。我们悬挂着一颗心,甘愿受罚,接受审判,因为我们诚实,没有蒙蔽自己的心。人体的各个器官,都需要一种刺激,酒是水,性却是火,这水火的煎熬,使酒成了口舌的体育运动。
感情像一场游戏,演员满场走,戏永不落幕。人累着累着就变成了愚人,除了七情六欲,还需要面对伤病灾痛,忙得不亦乐乎,我沉浸在清醒和麻木交替的快感中,我不认输,我们的人生没有赢家,只要认真生活,认真欺骗,谁都是谁的俘虏。但我频繁记起为你的时刻,夜晚有时不成寐,黎明里恍惚有梦。
蓝色的光束搅拌着灰尘旋转,她撩动手指,白兰地和龙舌兰极速入喉,流淌进全身,由心脏发出最炽热的温度,传导向肌肤每一寸,她眼角滑落滚烫的眼泪,生之苦难与悲愤,造就着无尽的残缺与遗憾,超越了便是幽默的角色,再不寄希望于梦境和来世,就这么在荒野地中坐下,坐下如两块石头。可他从荒野里狂奔离去,留她在一尺高的麦穗地里孤独的做一颗三生石,于是她在如墨的黑夜里,孑然一身,凋零了关于他的梦,以短匕剖开左心房,剜出自己布满窟窿的心,血染一路,终于入眠,走到鬼门关前,说她要做三生石,苦守一个人,不要相约,要诅咒,要他死,要他灭,要他生生死死噩梦萦绕。
世间匆匆,我不知。
我只知,你我亦愚人,亦为一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