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地爬了一次黄连的水嘟噜顶。
狼狈却是自找的。青州黄连周边的山头都登顶过,像水嘟噜顶至少踩在脚下3次以上,有几次还是从胡林古那边上去。这次是明确奔着应季盛开的连翘去的,远远的水嘟噜顶侧边的断崖泛出的金色,让我轻易改变了“走平常路”的想法,顺着一条通向水嘟噜顶脚下山谷的小道深入进去。
“条条道路通山顶!”一开始支持的这种念头很快就被摧毁。从纵深得不能再深的谷底上行了没几步,小道便被“断头”。从横枝乱草间终没寻出“前人”踩过的痕迹,略作迟疑开始硬起头皮“开道”上行。
所谓“开道”,就是从松林间的荆条堆里“掏”出一个个勉强钻过去的“圆洞”而已,只是还得小心别招惹伸进“圆洞”的动辄一寸多长的槐针。全程要匍匐着,除非你非得回头看看刚刚爬过的身后有多陡多险。有好几次横向“迂回”,当然只是“不屑”那几处既钻不过去又不愿“屈尊”爬太久的荆林。
终于“钻”出,赫然发现已踩到水嘟噜顶的最山巅。擦了几把被扑面山风吹凉了的汗水,从后背的衬衣里翻出几枝长长短短的荆段,接下来便是从容的“四望如一”。当然,也让小小的成就感在心头闪了几闪。
该“余有叹焉”了,为半个多小时的“披荆斩棘”。“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半山先生都参过了,倒可体会却无新意。“方向!”再次回望了一路钻过来的大体“线路”,我觉得找到新的“重点”了。其实“方向”这个词在“钻”的间隙每次直起身望向松林外的天空时,都会闪过脑海。“只要是朝着水嘟噜顶的方向,只要是向上的攀登!”是这个念头才支撑到我的终于登顶“四望如一”。
几年前一次从青州西部山区回返,驶入了一条陌生路。当时的念头便从来不是“倒退”至熟悉的地方,而是告诉自己,只要向东向南的“大方向”正确。那次悠闲地贯穿四五条“村村通”驶近小城时,也同样闪过了一点点“成就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