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戏剧舞台上的花面,有的看似恶人,现实中却颇为可靠,有几分才情,英敏之童令人喜欢,也需有人赏识。林嗣环古道热心,对后辈的提携,不遗余力,应不会以貌取人,更不会简单的以是否花面、白面、黑面而取人。在他蒙难时,一路护送前行的邓猷,温公锒铛,分荷其重,宋琬在《题林铁崖絮铁册子》中提到:“其(林嗣环)被逮也,仆人咸鸟兽散,惟小史邓猷相随不去,至以絮裹铁,复以体温絮。”邓猷看似粗人花面,实乃朴实无华,与林嗣环的二人情谊,也为世人传诵。
先生闻宪臣字童甚多,欲借一人,抄写文稿,又恐不相识。向以裴宽见张建封,即举船钱帛奴婢相赠事为拟,使某耸动之,但宪老数年前,曾携歌童出游,为有力者诱去,一时星散,至今所剩者,一花面耳。场上以花面为恶人,而自今看来,花面反为一仆。世事颠倒,可笑可笑。张建封眼前不乏不知,孰为裴宽者,为此停毫想之。
点评:汪憺漪曰,今世尽作花面,但得如此花面一人,真所谓中心藏之,何日忘之也。古人啧啧厮养卒正是此意,宜林先生遑遑醉心,英敏之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