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如花
——追忆我的姥姥
“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这四个称呼,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有概念,而我只知道什么是姥姥。
1999年清明节前几天,姥姥去了天堂。就那样悄悄的,让我猝不及防地离开了。十几年过去了,姥姥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音容笑貌还是那样的清晰。
每当过年,老爸忆“忆苦思甜”时,最后一句话总是:你nvo(姥姥)是咱们家的恩人。
爸爸在14周岁之前,己经没有了爸爸、妈妈(我没有见过爷爷、奶奶),妈妈还在襁褓时(1947年)姥爷就被阎锡山抓兵抓走了,从此音信全无。我们弟兄叁是姥姥看大的!
姥姥给了我爱的感觉,或者说给了我隔辈后那溺爱的感觉。记得还上小学时,在行署院时,年少、调皮、无法无天的我,在某一天惹得保卫科找上家门,平时慈眉善目的姥姥,高高举起了她的右手,向我狠狠挥下时,我闭上了眼晴,心想,该打。可那右手最后没打到我的脸上,而是圈到了我脖子上,同时对另一个人说:“娃还小,不懂事……”
我爱吃馍,尤其是过年的枣糕。姥姥干活很慢,每次蒸馍,面起了以后,她还会再揉45分钟以上。一下一下的,不紧不慢地,不知疲倦地揉45分钟以上。那时,我对面包的概念就是姥姥蒸的馍,虚、甜!到了过年,那枣糕除了上述的程序外,还会压上8到12颗枣,最重要的是,她会把她珍藏了X年的一把木梳子,在枣糕的四周印上一排排点点……蛇馍头、兔馍头、鸟馍头,姥姥手把手地教给了我,唯一的道具就是那把木梳子,当然还有三两颗红豆。
姥姥是命苦的人。不是一般的苦,是岁月的苦,是心的苦。30多岁丈夫失去音讯;亲弟弟在抗美援朝第一次战役时牺牲了;亲哥哥在海峡阻隔几十年后,只在1989年4月见过几天。缠过裹脚布的她,一个人拉扯大5个女儿(其间也有无奈和苦衷)。
姥姥是善良的人。出殡那天,整个村里的人都站到了路上,吹鼓手在任何一个路口,不吹打几分钟是过不去的。妈妈说,拦路的要不是姥姥不计报酬接生的,就是姥姥在大队灶上多给舀了一勺没被饿着的。
多年前,我最初成形的一个愿望就是,等我成家立业了,我一定要带着姥姥怎么怎么样。天不隧人愿,姥姥走了,在那个清明节前走了,走的对我来说是那么那么的急。往而不可追者,年也。去而不可见者,亲也!
姥姥名诲里有个字是“叶”,多年来,看到落叶,“叶落如花”这个词在我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显现。那落叶打在我脸上的感觉就象是姥姥对我不倦的叮咛。
叶落如花,姥姥,期盼我们能时常在梦里相见。
每周1000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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