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皇帝这天突然心血来潮,独自溜出宫外到民间游玩散心。游到一处村庄,皇帝突感内急,要出恭呀,恰好路边有个茅厕,皇帝迫不及待地跑进茅厕解决十万火急。一阵炮火连天过后,皇帝舒爽地呼出一口气,自然而然地就低头观赏身下的风景。却见那粪坑里大小便和手纸以及杂物混杂着,臭气熏天,令皇帝一阵干呕,心说民间的茅厕怎如此腌臜不堪?不行!回去以后要在普天下推广厕所革命!
就在这时,皇帝突然听到粪坑里窃窃私语,还带着几声偷笑。他低头一看,见那粪坑一处角落里有几只老鼠,那些鼠们个个形容猥琐,肮脏至极,却兴奋不已,鼠目放光,盯着皇帝刚生产的冒着热气的大便,个个垂诞三尺。几只小老鼠蠢蠢欲动,急切去品尝那新鲜大便,却抬头看到皇帝在好奇地盯着它们,个个又鬼鬼祟祟缩回角落,但那鼠目却自然对那坨屎大冒金光。这时,只听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鼠欢呼道:好大一坨新鲜的大便呀!小的们快看,茅坑之上出恭之人白白胖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定是威坐龙庭者。如今我等鼠辈何不趁此良机和当今圣上聊几句?
这老老鼠此言一出,可把皇帝吓坏了!心说本朝自坐天下以来,先皇立下圣旨:世间各类禽兽蝼蚁不得成精。可此等鼠辈如何修炼成精讲起人语?
于是皇帝就不解地与这鼠辈老者问道:从古到今,你等鼠辈都是食之皆是人间精米细面,尔等却为何窝藏于这腌臜之地,以此大粪为餐?那鼠辈老者闻听,仰起鼠头对皇帝笑,正色道:我只道你身为一国之君,定是世间学识皆知,却也是莽夫一个!皇帝不怒,却惊问鼠辈何出此言?那老者鼠辈长叹一声道:圣上有所不知,我等鼠辈也与那世人皆同,也分三六九等。我等鼠辈,长年累月委曲求全栖身于这污秽之地,实乃鼠国最底层也!终生见不得光,只好以粪便为一日三餐,即便如此,也是偷偷摸摸缩头缩脑,受尽酷暑严寒之苦,唯恐世人灭之,此为鼠国最低贱之等。圣上再看那田地与民宅之鼠辈,食五谷杂粮,居厅堂之下,冬暖夏凉。虽比我辈强之,却也是昼伏夜出,人人喊打,此为鼠国中等之辈也!还有最高等之鼠辈,不知圣上可知否?
皇帝闻听此言,顿觉有趣,便问鼠辈老者那鼠国之中最高等食之何物?居所何处?鼠辈老者又仰天大笑,高呼:圣上明日至皇仓,一目了然!言毕,鼠辈老者率众鼠对那大粪津津有味食之。
皇帝对鼠辈老者之言还是不解,过一日,皇帝突然只身入国库皇仓,只见那国库之中,尽皆鼠辈,个个身肥体胖,大腹便便,油光满面,正于那皇粮之上光明正大狼吞虎咽,见得皇帝,却不逃避,视若无人之地也!
皇帝见此状,恍然大悟,难怪国库空虚,原本是此等鼠辈之所为。龙颜大怒,下令将国库鼠辈之豪宅查抄没收,历年所盗皇粮尽数追缴,全部流放于那乡间茅厕,终生不得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