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定的上周五手术,但是医生又考虑了,妈妈病的太重了,怕万一有情况周末找不到医生,改到周一了。
周日我做了一宿的火车,早上5点多到病房了。妈妈、爸爸和表姐都在还在睡觉。
妈妈看到我来很惊喜,但又忍不住埋怨,“你咋又来了呢,不是让你别来了么。”
但是紧接着就听到让人心凉半截的话,昨天中午发烧了,退烧之后出了一身汗,床都湿了,血压再次降到了80,52,但是心里还有一线希望,现在精神头特别好,也许烧退了,血压就上来了,明天就可以手术了。
于是,一整天不停地测血压,果然82,53——90,56——96,58,坚信第二天一定会升上来的。
但是,心里还是没有底,还没有整理病房里的物品。
晚上,我和表姐去姐姐家了,留爸爸一人在病房配合。
值得高兴的事,妈妈说今天是这一个月以来最精神的一天,还是为明天的手术带来了希望。
这两天没休息好,实在是太困了,在姐姐家洗洗就睡了,定了第二天5点的闹钟,早点收拾东西。
4点多时,貌似有闹钟的声音就醒了,奇怪谁定了4点多的闹钟,然后姐姐告诉我,爸爸打来电话,妈妈3点多又发烧了。
“完了,手术肯定做不上了,妈妈不会闹情绪吧。”
睡不着了,和表姐我们三人在街上好不容易找到了开门的早餐店,但还是等了15分钟才吃上早餐。
来到病房时,妈妈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做着无谓的解释,什么医生一次打了两种针。我安慰她,跟那没有关系,你就是感冒了,还没好,好事多磨,再等等。
医生还没有上班,护士让吃药和物理降温,妈妈怕血压下降不肯吃药,物理降温。
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物理降温。发现从早上3点,爸爸一直给妈妈用烫毛巾敷额头,没有理由,就是感觉越热越好。
我耐心的解释,用温毛巾,目的是带走身体的热量,你要是用那么烫的毛巾,那是在给身体加温呢,温度降不下来。
折腾了半天,37度了,护士说这样不行,帮忙找医生问问。
医生下了判决“正常吃退烧药,吃饭吧,手术取消。”
爸爸看出来情绪已经很激动了,我把他带出病房。
爸爸哭的像个孩子:“指标老也不合格,啥时候是个头啊”
“着急没有用啊,我妈也想早点做手术。你别着急啊,现在全靠你呢,你要是急出病,我们可咋整,故哪头啊,我们还怎么上班啊。”
“不做了,把你妈整回去得了。”
“这么整回去,就是送死啊。”
“死就死吧,人早晚都得死。”
......
安慰了一番后,商量了回家呆两天。
妈妈也是着急上火,饭也吃不下了。
我又疲惫地连夜回家,上班。
回来跟姐姐一顿哀叹,是呀,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已经花了4万了,还剩10万,预存手术费马上不够了,还得往里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