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何璃在山脚下告别了祀重,和小厮一起回到宅子。小厮一路上急急忙忙,却只说老爷叫小姐快些回去,何璃在心中不由的猜测,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刚入前厅,就看见父亲拍着桌子,母亲在前厅中间站着,几个妈妈跪在地上低着头,二夫人却坐在父亲旁边。何璃谨慎的出声“父亲,我回来了。”何思铭狠狠的瞪她一眼,“跪下!”
“父亲?”何璃不知道一向平和的父亲为什么如此暴怒,只得应声跪在母亲身边。何思铭走到何璃跟前,大声吼道“你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你二妈有孕在身,还在她屋前撒玻璃珠,你就这么容不下父亲的孩子吗?”何璃抬头,发现母亲双眼噙着泪,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璃儿,为什么?”
“母亲,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二妈有孕。父亲,二妈什么时候被诊出有孕的?”“你还狡辩,齐儿今天明明和你一起上山为孩子祈福,你怎么会不知道,璃儿,你太叫我失望了。”“我怎么可能把玻璃珠撒到她的门前,我今天并没有下山。”“老爷,奴婢看过那玻璃珠,是您单独送给大小姐的,大小姐一直都自己收着,其他人有怎么可能会有?老爷一定要为二夫人和孩子做主啊。”
“不要再说了,把大小姐禁足,一月不许出门。”二夫人抓住何思铭的手说“这样的责罚对孩子来说太过了,孩子也许只是怕我腹中的胎儿夺了她的父亲罢了,其实齐儿也可以理解。只是齐儿看见小姐便免不了会有些伤心,差点就夺取了老爷您的少爷,齐儿还是担心。”“老爷,奴婢觉得,大小姐在寺中念书,来回还颇具时间,不如就住在寺里,二夫人也能安心养胎。也有益于大小姐专心学习,莫再动些歪心思。”
母亲上前一笔,泪水已经夺眶而出“老爷,万万不可啊,璃儿还小,一个人出去”“够了,璃儿你先暂且住在寺里,这件事不要再说了。走吧,齐儿先回去休息”揽住二夫人的腰,去向偏院。
“母亲,真的不是我。”夫人白何璃从地上扶起,“傻孩子,母亲当然知道不是你,只是你父亲还在气头上,不如先去寺里避避风头,让她先风光几天,又何必跟她争呢。”“母亲,她太过分了,赖在我的头上。这是诬陷!”“闭嘴,璃儿,你要明白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决定的是你父亲,没有人能扭曲他的决定,你永远不能说他是错的。罢了,去睡吧,我去帮你收拾些行李。”
“我从今天开始就住在寺里了,你不用每天送我下山了。”祀重抓住何璃的手腕“出什么事了,你哭过了?说,谁欺负你了。是二夫人吧,你母亲定是叫你忍气吞声了吧。”何璃反握住祀重的手,“猜的真准,我算是从家里被赶出来了,怎么办啊,我无家可归了。”
“我收留你啊,跟我走,带你挑一间阳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