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之外还有什么方式能够威胁别人?最有趣、最原始的,是用长生不老来威胁他。
有些共产主义者抱有这种观点:反共产主义者就是法西斯主义者。这和说一个人不是天主教徒就是摩门教徒一样不可理解
任何一种命运,再长再复杂都好,事实上都有那么一个时候:在这时一个人永久地知道了他是谁。
妒忌是个很西班牙风格的主题。那些西班牙人总是想着妒忌。他们形容什么东西很好会说:那可真让人妒忌。
失明是孤独的一种形式。
在挑选敌人的时候要小心,因为他可能只是看起来像罢了。
都说我是个大作家。我对这个奇怪的想法心存感激,可是却不认同它。将来会有些智者轻松把它驳倒,给我安上一个骗子或者粗制滥造的标签或者两个同时安上。
我们很容易便接受了现实,或许这是因为我们直觉里没有一样东西是真的。、
越是无所顾及,越能让人相信这不是骗局;
任何决定都不是最终的,从决定中还可以衍化出别的决定。
我从不谈论什么背叛和原谅,遗忘是唯一的背叛和原谅。
死亡是活过的生命。生活是在路上的死亡。
时间是最好的甚至是唯一的选集编纂者。
我有时猜测,唯一不神秘的东西就是快乐了,因为它只需靠自己来证明。
改正过去并不是改正单单那一件事:而是消除那些倾向于无穷的后果。
一个人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从他出生那一刻到死亡那一刻,都是预订好的。因此,所有的疏忽都是故意而为,所有的偶然相遇都是一次约会,所有的羞辱都是一次忏悔,所有的失败都是一次神秘的胜利,所有的死亡都是自杀。没有比“我们选择了自己的不幸”的念头更巧妙的安慰了。
我总觉得布宜诺斯埃利斯有些什么让我喜欢的。我那么喜欢它以至于当别人也喜欢它时我就不喜欢它了。就是这样一种爱,带着醋劲儿。
复仇并不比原谅更虚荣和荒谬。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
“时间和博尔赫斯已把我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