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坚文/图
我穿着一套蓝色的沙滩短装,走在浩瀚的大海上,船上有的人焦急地大声喊叫,有的人惊奇地拍照......
岛上一幢尖顶建筑令我神往,于是乎跑步疾飞时激起的浪花,令不少鱼群跟着身后追逐......
瞬间,我走进蓝天下的尖顶楼,一道光束从斑斓的玻璃窗照射下来,顿时眼花缭乱......挣扎中我猛然惊醒,
看到一缕晨光从窗口洒在床上,树上一只蜘蛛困在自织的网上,聆听到楼下民宿老板娘哼吟着咸水歌和一阵阵忽大忽小的波涛声,梦想已清醒。
昨天上岛认识的阿莲开着三轮车来接我。 岛中间的教堂已被海风吹拂了百年。走近抬头仰望,高耸入云的尖顶楼裹着一身斑驳的石墙,在门前大榕树的陪伴下,像一位历尽沧桑的老人端坐着,向游人诉说着远去的历史。
走进里面,穹顶下斑斓的玻璃窗画传颂着宗教的故事,一缕缕的光束懒散地洒在长椅子上。橙色灯光弥漫的大堂,安静又温暖。如披上一件薄纱的少女,美丽又神秘,令人在好奇心中走近,又在仰望中肃然起敬。
在钢琴的伴奏下,一对新人在柔和的女子合唱声音中缓缓走进大堂,我静坐聆听,生怕一起身惊扰了天赖之音和新娘含羞闭月的风景。
我从阿莲口中得知此地曾是火山口岛,一边是黑色另一边是彩色,在大浪拍岸中有如此美景,不由催她直奔海边。
果然,蔚蓝色的海水拍打着黑赤色的火山岩石绵延几公里长。从高处看如一只大鳄鱼,潜伏在岸边,伺机而动。走近看坑坑洼洼,有的地方已经被海水掏空,成了悬空奇景。
当我蹲下触摸这火山口遗存时,仿佛看见远古时代,在茫茫大海中有一片燃烧的岩浆不停地翻滚和腾飞,终于有一天它敌不过时间的磨炼,从暴怒变成安静,任由人们在它已经百炼成钢的身躯上嬉笑玩乐。
“何生,如何?这回开眼界吧!”阿莲边开车边问我。我深深呼吸一口带着腥味的海风说:“不仅是开眼界,而且是震撼。”她接着说:“更震撼的还在前面。”
五彩滩退潮时是最美的,裸露的岩石经过火山千万年的锤炼,雕琢着斑马形状的斑斓色彩,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如梦如幻的景像,到处流淌着诗与画。
一位容颜姣好的少妇已被海水浸湿,其曲线玲珑的身材若隐若现,仍纵情玩乐,仿佛欲与五彩滩比美。
一位沉默的渔民面对着斑斓的巨石,在编织渔网,其古铜色的皮肤与彩色岩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成为一道风景。
阿莲送我到码头时问:“你还会来吗?”我留恋地回望绿丛中的教堂尖顶时说:“我还想继续在她的怀抱里,遥望着星空,聆听着涛声,喃喃细语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