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烙印

最早知道上海是因为电视剧《上海滩》,画面很唯美,故事也很感人。觉得上海一定是很高大上的、有魔力的地方,也希望有机会一睹芳容。

2005年的五一,第一次到上海。站在东方明珠的顶层,往下看,城市风光尽收眼底,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高楼和蚂蚁一样的人群。我怯生生地踮起脚尖,却不敢再往下看第二眼,想到人的卑微渺小,诚惶诚恐。

七天的时间,却只去了东方明珠,逛了下南京路。因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有点找不到北的感觉,被挤得眩晕。在小城市呆久了,猛然,看到潮水般涌动的人群,茫然四顾,不知所措。

2008年,在杭州的时候,十一放假,没事做,跟小伙伴去上海逛街。又一次来到浦东八佰伴,商场里全是人,一些打扮时髦的女孩,拎着几个购物袋,行色匆匆。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我只读到一种气息,那就是忙。感觉生活在大城市的人,走路都比别的地方快半拍啊。

2012年,有段时间,不知道要往哪去,就选择了上海。转眼间,呆了四年。工作也换到第三份了,身边的朋友也是换了一波又一波,很多熟悉的朋友变成了路人,很多路人变成了朋友。

每天,乘地铁,穿过潮水般的人群,有种窒息的感觉。真心感到累,身体累,心里也累。每个人都步履匆匆,来不及看一眼身边的风景,因为快节奏的生活,个个都成了时间的过客。匆忙,成了上海的代名词。

在上海,人和人之间距离也很远。我住的地方,一套房子,住了六家,但是,谁也不认识谁。住了半年,也不知道究竟住了哪些人。记得有次,乘电梯,电梯里还有个人,也是按那个楼层。更神奇的是,她和我走到同一套房子。然后,我就知道了,她也住这里。但还是没有说话,因为我们只是住一起,但并不认识,找不到可以说话的理由。

起初,我很害怕这种陌生。但后来,却喜欢上了。耳边再也没有别人不胜其烦的人生经验,反而,过得舒心了。如果在小城市,哪有这么清静啊,像我这种没男人、没好的工作,没房子、没车子的大龄剩女,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要淹死的。

上海也有楚楚动人的时候,比如,夜色下的上海,就很撩人。在晚上,漫步在外滩,灯光璀璨,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分外妖娆。可以看到对面的陆家嘴,在水中的倒影,让人心驰神往。游客们的相机,都瞄准了这些美景,同样构成一道独特的风景。外滩,我去了不止20次了,但依然很喜欢。觉得走在那里,能让人豁然开朗,很喧闹,但可以闹中取静。

上海的味道,也需要慢慢去寻找,去发现。有时,穿梭在上海的小巷子里,会看到一些又矮又破的房屋,还有梧桐树。但是,走着走着,不经意间,就可以看到阳台上的绿萝,挂满的花花绿绿的衣服,慵懒的猫咪等。

还有环境典雅的咖啡厅,藏在绿树掩映的林荫道边,给你一个惊喜。感觉一下子嗅到了文艺范的气息,然后,你对那老房子的印象就模糊了,被这小清新的地方代替了。很多小店,也若隐若现,藏在不起眼的角落。如果你足够用心,就会发现足够多的惊喜。

上海的便利程度,也是有口皆碑的。经常会有演唱会、各种展出,如果你在上海,不用买机票,光出个门票钱,就可以去欣赏。无处不在的24小时便利店,遍地开花的咖啡厅,也是我们喜欢上海的原因吧。记得有次,到一个小城市,想去咖啡厅坐坐,找半天,没看到一个。那时候,就特怀念上海。

感觉上海就像一首五味杂陈的歌曲,初听,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还有很多无奈。但是,仔细琢磨,慢慢回味,你就会有新的印象,它禁得起琢磨,禁得起玩味。越把玩,越留恋。

在这座物欲横流,人情淡漠的都市,每天都在上演人来人往的戏码。每个人,都心甘情愿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带着期盼,带着梦。每天,也有人带着失望,带着迷茫,拖着行李箱,离开。

或许,某天,我也会离开,去满世界流浪。或许,累了的时候,又会在上海隐居,看细水长流。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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