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老城之旅后,闫松和陈微微的关系飞速的发展,闫松甚至跑到照相馆把那天照的所有照片一张不差的全部洗了两份并给了陈微微一份。他本以为这个举动会让女孩对他有很伟大的看法,可他怎知陈微微不但没有对他有一丝的崇拜之意,反而更加感觉闫松的这个举动幼稚到了极点。
由于陈微微的反应并不在闫松的臆想之内,闫松在失落之余又想到了平安夜那个晚QQ上陌生男子说的话了。不禁在思考“微微她之前是不是真的脾气特别大呢?可是到现在她也没有和我发过火啊。直接问她的话总是不太好吧,会不会太冒昧呢?”不知所措的闫松只好给他的死党南靖打了电话问问他有没有好的建议。南靖是闫松的中学同学,还有一个薛宇,三个人初中以来一直是胜似刘关张的好哥们。然而三人中南靖看人最准,只要是见到漂亮女生,南靖就会第一个迎上去嬉笑着自我介绍道“嗨美女你好,我姓南,名朋友。”每当这时闫薛二人都会一脸嫌弃地默默走开。所以闫松每每一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南靖了。
电话里南靖语重心长的告诉闫松,“每个女人都是有脾气的,但她如果爱你,自然就会稍加克制了,所以你也就不用太担心了。”挂了电话闫松默默计较起来“我还真不敢肯定微微是不是真的爱我呢,如果她真的总对我发脾气,我可就应付不来了。”于是战战兢兢的和陈微微说了这个周末想在学校附近的村子里找个小旅馆住一晚。而陈微微却说上周就没回家这周必须得回家了。虽然已经在闫松的意料之内了却还是如晴天霹雳般让闫松垂头丧气了好多天。直到周末这天,闫松来找陈微微一起吃午饭,并且已经做好了送陈微微回家的准备。谁知,吃完饭后,陈微微道“松松,我今天不想回家了,你愿意陪我吗?”闫松当然愿意了,这可真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闫松很开心地拉着陈微微在公园里逛了逛,然后很自然地走进了一家小旅馆,定下了一个房间,拿着热水瓶和一次性洗漱用品,打开房门,看到一个10多平米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双人床,一个老式的电视柜和一台15寸的彩色电视机。出人意料的是还是有独立卫生间并且有一台插电的热水器。闫松特别希望可以和陈微微一起洗澡,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对异性的身体总是充满了好奇感。之后一起洗澡的事情再次被拒绝后,两人便先各洗各的了。
夜晚,闫松早已把此行的目的抛在了脑后,迫不及待的趴在了陈微微的身上。陈微微半推半就的轻声道“我今天来那个了,你别了。”闫松尴尬的皱了皱眉,怕惹她生气,不敢不依,无奈道“好吧,那我睡了”说完扭到了一边用被子蒙住了头自顾自的睡去了。另一边陈微微脸上罩上了一层薄晕,拽了拽被子,娇嗔道“松松,你说要是我们以后分开了,你会不会祝福我呢?”闫松本想假装生气不理她了,听她这么一问,又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和陈微微分开,微睁一只眼,信心十足的道“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分开呢?不过你要记着,就算哪天我们真的分开了,我也不会祝福你的,如果最后你嫁的人不是我闫松,我一定会去婚礼现场把你抢出来的,然后我们就私奔,一同去浪迹天涯!”闫松这一席话仿佛让陈微微感觉到他一下子长大了,自己真的没有跟错人。娇羞无比,甜甜地道“你真好。”
这次之后闫陈二人几乎每周都要找借口不回家了。住遍学校附近的每一家小旅馆。闫松以为这样的幸福时光可以一直延续下去,毕业,工作,结婚,生子,互相陪伴,一起老去。然而这正是闫松天真的一面。总是把生活幻想的过于美好了。结果总是被生活折磨的死去活来。
依然是一个周末,闫陈像往常一样坐在旅馆的床上看电视。闫松伸出右臂搂住了陈微微的肩膀,陈微微顺势偎依在了闫松的怀里。气氛一片温和,闫松的手机铃声破坏了空气中那份温馨。陈微微耳急手快的抢走了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王雨”两个字,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喂……”陈微微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再一想曾听陆婉舟说起过王雨这个名字,好像以前和闫松有过暧昧,并且陆婉舟还说她并不是什么好女孩,她这个时候还给松松打电话,肯定是不安好心,必须骂之。于是两个女人通过电话展开了一场让闫松无法制止的骂战。闫松根本无法用言语让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停止争吵。只好冲上去争抢陈微微手上的手机。却不想这一举动不但没有让陈微微火气小点,反而让陈微微把火气全部都转移到了闫松的身上。情急之下陈微微把手机摔向了闫松,穿起衣服夺门而去。闫松独自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思忖“追出去?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她也没有电话,我也没办法找到她,也许她就是一时生气吧,等不生气了自己就回来了。我又何必去瞎子点灯白费蜡呢。可是她要是不回来呢?我这房费都交了,我一个人就回宿舍了,花着钱在这儿太浪费了。我得找个人过来陪我才行。”于是闫松开始给每个能想到的朋友打电话。
陈微微出了房门,往宿舍跑去,跑出了一段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不见闫松的身影,然后失望的垂下了头。再慢慢往宿舍方向走,每走几步便回一次头,反复几次仍不见闫松。直到回到宿舍里,已是泪流满面的她挪到窗前“天呐!”不由得惊叫了出来,原来陈微微看到窗外楼下站着一个身形和闫松极像的人,一时错觉以为真是闫松本人。瞬间破涕为笑。之后定睛一看,那个人手上拿着一支烟,正靠着一颗树不停地吸着。陈微微很清楚,闫松是不吸烟的,所以,这个人也就并不是闫松吧。想到这里,她仿佛看到了夜空中一颗星星坠落,眼泪再次崩堤。“他果然还是没有来找我,不对啊,他没来找我,不会是去找那个王雨了吧?我得赶紧回去看看,他是不是已经不在那个屋子里了呢?”陈微微颤抖着回到了小旅馆的楼下,抬头看到那个屋里还亮着灯,松了口气,走上楼去,悄悄的来到门前,听到闫松居然在打电话,听声音并不像是在给王雨打,于是决定先不进去,就在门口等着,看他会不会出去找那个女人。
闫松挂了电话,并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看了看表,11点了,陈微微还没回来,“到哪里去了呢?”闫松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四周环视了一下,看到门外似乎有个人影,走过去打开门,怔住了!陈微微也是一惊,朝闫松尴尬地笑了笑,走进屋来坐在了床上。闫松心中一份喜悦,把门关上,走到陈微微身边。一个站,一个坐,时光悄悄流转。
终于捱过了这一晚,两人相视无语,陈微微僵持不住了,拿起枕头砸向了闫松道“分手吧!”这三个字闫松不知听她说过多少次了,每次也都只是说说而已,说的时候义正言辞,过后也就都是不了了之,然而闫松正值血气方刚,倔强自负的年纪。再者并没有在别人的角度考虑过事情,自以为是,刚愎自用。心道“老拿分手和我说事情,就跟我多怕和你分开似的,这回我还就和你分了,看你咋办”于是随性道“分就分呗,谁怕谁啊。”陈微微万万没想到这回闫松居然同意了,一阵心寒过后,眼泪再次涌了出来,闫松瞬间不知所措了,只好站在那不动,呆呆的看着她。这时天已大亮,一道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亮了趴在床上哭泣的陈微微。如果这是一幅漫画,作者一定会给闫松脸上画满黑线;如果是周杰伦看到这一幕他会吟唱:“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时至中午,陈微微的肚子咕噜噜的响了起来。无奈两人下楼退了房间,各奔西东。临走前闫松忍不住对陈微微大喊“陈微微!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你是我的女人,你永远都是我闫松的女人!”
闫松和陈微微分道扬镳。闫松根本不敢相信,他一直认为的情比金坚,就这样的轻易崩塌了。闫松想起了南靖曾对他说过:“如果你们分开的时候她没有回头,就说明她不喜欢你。”于是闫松看着陈微微离去的背影不停地念叨:“回头,回头,回头,快回头!”就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只是这一次连闫松自己也不知道未来还会不会再相见了。直到陈微微消失在闫松的视线以外。闫松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过了头去,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不知觉间走进了校园内,任凭泪水划过眼角,阳光穿过眼泪刺痛双眼。
也不知走了多久,西方渐红,闫松拿出手机拨通了南靖的电话“喂,南瓜头,我今晚可以去你家么?我现在好难过啊。”南靖爽快道“没问题啊,正好我家这两天就我自己在,你快过来吧。”闫松拭干了眼泪,坐车赶往南靖家里。
来到南靖家楼下,天已渐晚,闫松想干脆叫南靖下来一起去吃饭呗。于是打电话让南靖下搂来,自己就在楼下等着。不久后南靖从楼口走了出来,看到闫松赶忙奔了过来。闫松待南靖来到跟前,一下子抱住了他。在抱住的一瞬间,闫松的眼泪犹如大坝决堤般奔腾了出来,瞬间浸湿了南靖的衣领。这一下突如其来,让南靖着急了起来,赶忙问道“老闫,怎么了这是?你别吓唬我啊。”闫松全身颤抖着道“我,我,我们分手了。”听到闫松说出‘分手’这两个字,南靖这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了。然他却不知,对于闫松来说能在青春期有份稳固的爱情,那就是最完美的幸福了。南靖道“分手了怕啥的,大老爷们儿谁没失恋过呀,闹的跟世界末日似的。这个走了,下一个就该来了。男人还,拿得起放的下,走,哥们儿陪你喝酒去。”闫松一直就不太喜欢借酒消愁这样的老套方式,他认为喝酒喝到神志不清并不能减轻内心的疼痛感,反而会在酒醒以后在心痛上再增加一些头痛和腹痛等痛苦。再由于闫松儿时对日本动漫《灌篮高手》记忆尤甚,其中樱木花道在输掉一场重要比赛后,剪掉了本来的红色头发,美其名曰“剃发明志!”这一幕,闫松在数年前一次考试不及格后曾效仿过。而在此时,闫松虽是心如刀割,却由于自尊心作祟,不愿展现出内心懦弱的一面。只有强忍住泪水,挤出一丝微笑来对南靖道“酒就不喝了,陪哥们儿理发去吧。剪掉这一头烦恼丝就都好了。”南靖看到闫松面露微笑,这心也就放下多了。和他一起去了他们常去的一家理发店。
很快,闫松的头发被剪成了三毫米小寸与南靖一同回了家。到了家里,两个人躺在床上,南靖道“哥们儿,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憋屈,陈微微那姑娘还不错,你可想好了,是不是真的就这么不来往了。你要真是憋屈,就放声唱出来吧,我家邻居也都不在家。哥们儿也和你一起唱。”闫松听到这一番暖心的话,也觉得不无道理。便张嘴唱了起来“我们是泛泛之辈,我听了歌做了梦都会流泪。泪水该怎么停歇。我们习惯眼泪不让人发觉……”南靖听到闫松开始唱了,也就跟着唱了起来“我们是泛泛之辈,我犯了错说了谎都会后悔。脚步该怎么停歇,走的太快伤了谁都没发觉……”开始两人还压低了声音,越往后声音就越是放开了,甚至到了声嘶力竭的程度。最后两个人一起合唱道“泛泛之辈到底到底是谁。”
闫松到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只有把头蒙在了被子里。任由眼泪浸湿了枕巾。闫松心道“有此良友,夫复何求?陈微微,纵使我总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然而结果还不是被你随意的一个小任性伤害的哭成了一条狗。还好我还有这样的一个好哥们儿肯收留我。不然真是不知道这一晚能否活着度过了。”正在闫松伤感之际,被子猛然被掀了开来。闫松赶忙擦干泪水,回过头来,看到南靖正关切的看着自己。不禁间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道“我,我,我没事的,快睡觉吧,明天就好了。”南靖躺了下来,看着天花板道“老闫,你很爱她对不对?就那个陈微微,你们的分开让你很难过,所以你根本就不愿意和她分开对不对?”“嗯。”闫松低声道。南靖再继续说道“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天亮了就去找她呀,把你想的都和她说了,告诉她,你到底有多爱她。也许她也是同样爱你的呢。好了,不说了,就这么定了,天一亮你就起来把自己拾掇的潇潇洒洒的,去找她,我等着你得胜归来。现在赶快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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