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脏话正名

公众号:傻正

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做一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学生,脏话不离口,那指定是评不上三好学生的。

有意思的是,有些越是禁止的行为,反而越是有其蓬勃的生命力,就跟按压弹簧一样,力度越大,蹦得就越高。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脏话这东西,没有老师专门教过我们,可我们掌握并运用得快极了,要是这份天赋用在识字算数上面,那老师家长脸上保准是乐开了花。

难道是受到周围环境的熏陶?如果是的话,那就说明一个问题:我们身处一个脏活浓度极高的世界中。就我的观察来看,几乎所有的人都有意无意地讲过脏话,最次也有想讲脏话的欲望。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脏话被如此普遍地使用,甚至很多时候我们都很难意识到自己在讲脏话,那么我们为什么认为讲脏话是一件不光彩的行为,造成说者自惭,听者反感的假象呢?

说起脏话,我们会很自然地与骂人联系在一起,诚然,它会起到这种负面的效果,但是不带脏字也照样可以骂人。实际上,我觉得讲脏话的所起到正面作用要远大于其负面作用。

最近读完了英国人埃玛·伯恩的《我们为什么会说脏话?》这本书,专门对脏话做了研究。本以为这是一本通俗易懂、妙趣横生的科普作品,虽然作者的一些语言也挺幽默的,但全书除了是做对照组实验,基本上就剩下旁征博引了,而我也看得一头雾水。

其实,看完我所能看懂并且记得的,作者全都写在前言里面了,感觉白白浪费了一个多星期的阅读时间。

不过,说起这个作者来也挺有意思的,他像大多数孩子一样,在小时候不被允许说脏话,还因为对妹妹讲脏话,挨了母亲一耳光,长大后非但满口脏话,还对脏话做起了研究。

先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样的字词,我们才会认为它脏呢?大多数是与性、排泄有关,有些还会与宗教和种族有关,这些带有一定的隐晦性,容易触犯语言的禁忌,我们也避讳去谈及它们。

但是为什么这些容易触犯语言禁忌的词语,就会演变为脏话呢?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大概是这类词汇在我们内心形成了某种秩序,一旦被提及,这套秩序就会被破坏,从而感受到了某种冒犯,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

脏话究竟是如此产生的,我在书中也没有看到明确的解释,可以感知到的一点是,它是伴随着语言一同出现的。

作者在书中讲到了一个实验,实验的对象是与我们人类最相近的黑猩猩,由于黑猩猩的发声构造与人类不同,也就没办法教它说话,但是实验人员教会它手语,还教会了它使用马桶,没多久这只黑猩猩就自己创造出了一个关于排泄物的脏话手语,还会利用脏话捉弄实验人员。

但是,人为什么要讲脏话呢?

试想一下,我们在讲什么情况下最容易讲脏话?大概率是在发泄情绪的时候,骂两句,其实并没有特定的发泄对象。在发泄情绪,脏话所起到的作用可是居功至伟,试想如果没有脏话,那这个世界可能只会剩下拳头了。

作者在书中提到原始人类定居的原因就是会讲脏话,不然的话只能靠撕咬解决摩擦,最终也可能大规模的定居在一起,这个解释在我看来就有点扯了。

脏话的还有社交的作用,有研究表明,爱说脏话的团队,在工作的业绩也很出色,因为它很容易打破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是测试人际关系很好的工具。

假如你们的工作团队刚来了一位新同事,说句脏话跟他开个玩笑,如果他能够接受并且以脏话回击,那就表示我们的价值观大致相同,接下来就比较容易相处了,相反,就能够了解到他所可以接受语言边界在哪,在日后的工作中也能够多加留意。

随着脏话的使用,也可以表现在男女社会地位的变化之上,当今,在公共场合讲脏话的女性比例已基本与男性持平,这是因为她们也可以大量的进入工作岗位,与男性一同工作,并且所赚的薪水也不少于男性,她们的社会地位在不断提升。

不过男女适用脏话的程度还是不同的,女性使用的脏话更委婉,程度更轻一些,而男性使用脏话就更直接,程度也更深。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当你在学习一门语言的时候,往往你最先,也最容易学会的就是这门语言中的脏字。就拿我来说,在广东待了五六年,一句完整的粤语都不会说,但像“扑街”、“索嗨”、“丢雷老某”这样的脏话还是学会了几个,虽然也说不标准。

另外,还有人说什么说脏话代表一个人的词汇量匮乏,其实是词汇量越大的人说出来的脏话种类也就更丰富,我看真正词汇量匮乏的恰恰是那些从来不将脏话的人。

所以说,是时候要重新理解脏话了,我不提倡出口成脏,但是我们也不应该忽视,或者对污名化脏话,在恰当的场景之下,说说也无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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