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通讯越来越发达,看似人们的联系越来越紧密了,实则离了网络,大家却生疏得紧。
多想收到一封信,不用很快,就如从前那般,车马邮件都很慢,这封承载着对友人,对亲人,对爱人的思念与别绪的信跨过山和大海,穿越拥挤的人潮,终于送到你手上,该是件无比浪漫的事吧。可鸿雁传书,鱼传尺素般的浪漫却是再难看到了。
《爱你就像爱生命》一书收录了王小波生前从未发表过的与李银河的“两地书”。我花了一天时间断断续续读完了这本书,真真是肉麻又可爱,大概读的人比写的人还脸红吧!
壹
一本正经的情话让人看了觉得脸红又艳羡,你好哇,李银河!
“我发觉我是一个坏小子,你爸爸说的一点也不错。可是我现在不坏了,我有了良心,我的良心就是你,真的。”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
“我是爱你的,看见就爱上了。我爱你爱到不自私的地步。就像一个人手里一只鸽子飞走了,他从心里祝福那鸽子的飞翔。你也飞吧。我会难过,也会高兴,到底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怎么才能和你亲近起来,你好像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标,我捉摸不透,追也追不上,就坐下哭了起来。”
“我把我整个的灵魂都给你,连同他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他妈的,要是这路上的九十分钟省下来和你待在一起多好。”
“你要是回来我就高兴了,马上我就要放个惊动北京城的大炮仗。”
“告诉你,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
“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把信写在五线谱上吧?五线谱是偶然来的,你也是偶然来的。不过我给你的信值得写在五线谱里呢。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贰
除了情爱,还有人生理想,和心中那一份执拗的信念。
“我总以为,有过雨果的博爱,萧伯纳的智慧,罗曼·罗兰又把什么是美说的那么清楚,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愚昧的了。”
“到现在我还觉得,好多人只要略动脑子就自以为很了不起,还有人只要动一动脑子就大惊小怪的自我惊叹起来。这是多么可悲,多么令人苦恼的事情啊。”
“人呀,无可奈何的时候就要丑态百出。”
“有很多人在从少年踏入成人的时候差了一步,于是生活中美好的一面就和他们永别了,真是可惜。在所有的好书中写得明明白白的东西,在人步入卑贱的时候就永远看不懂,永远误解了,真是可惜。在人世间有一种庸俗势力的大合唱,谁一旦对它屈服,就永远沉沦了,真是可惜。有无数为人师表的先生们在按照他们自己的模样塑造别人,真是可惜。”
“有人说当孩子的时候最幸福,其实远非如此。如果说人在童年可以决定自己生命的前途,那么就是当孩子的时候最幸福,其实有一种我们不能左右的力量参加进来决定我们的命运,也就是说,我们被天真欺骗了。”
叁
什么都不是爱的对手,除了爱。
浙江文艺出版社这版图书的书腰上印着李银河的一段话——“小波在一篇小说里说:人就像一本书,你要挑一本好看的书来看。我觉得我生命中最大的收获和幸运就是,我挑了小波这本书来看。我从1977年认识他到1997年与他永别,这二十年间我看到了一本最美好,最有趣,最好看的书。”
她说:“自从我认识了你,我觉得所有的人都黯然失色,再也没有谁比你更好了。”
她说:“我起初怀疑,一对不美的人的恋爱能是美的吗?后来事实证明,两颗相爱的心在一起可以是美的。”
有人说,读这本书,让没爱过的人期待爱,让受过伤的人再度相信爱。我想大抵也是如此吧。
王小波说,和李银河见面的每一天都像是节日;李银河说,王小波是她看过的一本最美好,最有趣,最好看的书。我想每个人都会遇到属于他自己的那个节日,属于自己的那本书吧,如果还未到来,你得相信,你要等。
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