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倾泻,白雪皑皑,茫茫夜空之下,座落京郊外的一间茅草屋内灯火摇曳。暗黄窗户糊纸窸窸窣窣抖动,凛冽寒气顺着小孔刺入。周夫人起身披衣,把门打开小缝远眺前方。其母亦醒,焦急问道:“道山还未回来吗?这一晚出门在外的,不知冻着没,肯定饿着肚子呀!”周夫人忽然眉头紧皱,不语,掩门入座。
咚咚咚······一阵猛烈的敲门声骤响,急躁的喊声随着呼啸的狂风冲入屋内“快开门,快开门!”
周道山昂首阔步踏入厅堂,其妻有条不紊地递上热水为夫驱寒,从卧室中拿出备好的大衣准备为丈夫披上。周老太太抓住儿子的双臂,饱含担忧地望着儿子,只一个劲地说:“我的儿,我的儿,你总算回来了。”
只见周道山水也不喝,衣也不披,只是站着,两眼微眯望向大门,双手背后,似思考。似回味。周夫人观察到丈夫陶醉沉迷的双眼,冷风吹得微红的面颊,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有些困惑,但又有些担心。周道山猛然高谈阔论:“你们可知今日我遇到何人?”略顿,扫视母亲与妻子困惑不解的双脸一眼,继而道:“今日我一出城门,城外一位算命先生便两眼冒光地跑到我跟前,死死地抓住我的手兴奋道‘这位仁兄,额宽高亮,面若桃花,步履款款,举止翩翩,必是行大运之人也’。”
周道山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眉飞色舞地描绘着今日所遇“果不其然,我于路偶拾一精致檀木盒子,看似不凡,只因它上着锁,未能打开看看,不免些许遗憾。经算命先生指点,原来那宝盒是城东赵大人家的祖传之宝,不知何故遗落至此,天眷顾我也!我将宝盒完璧归赵交还赵大人之后,赵大人感激不尽,留我于家中盛情款待,所到宾客皆城中富贵,赵大人为奖赏我的正直,便承诺在衙门中谋一份体面之职于我。”
妻子见用双手摸着腆腆肚子的丈夫,脸色因激动而焕发着红彤彤的色泽,满腔疑惑,想探听更多消息,苦于丈夫的滔滔不绝,不忍打断。周道山讲到兴头上时;“你们说,我是不是要走好运了,再也不用回这狗窝似的茅草屋了,呵,这鬼地方我也是受够了!”说完一拂衣袖径直回屋和衣躺下。只留下厅堂的老母和妻子一脸惘然,将信将疑地同去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米缸。
日上三竿,周道山乃起,精心打理容貌后,为赴昨日之约,火烧火燎地奔往城门,与昨日所遇算命先生相携共往赵大人家走去。赵大人看到俩人一道而来,面色严肃地对身边相爷贴耳吩咐,相爷退去。赵大人对二人却连忙笑脸相迎。
“贤侄,快快请进来,茶点已备好,就等你来商议你入职一事。”
借着寒暄的空当,算命先生对赵大人眨了一下眼,赵大人似乎笑得更加开怀。
三人一道进入厅堂,奇怪的是,并未稍作停留,而是一直往里走。进入到了一个极其隐蔽,人迹罕至的密室中,背对而立着一位捕快模样装扮的魁梧大汉。
赵大人恭敬地站在一旁双眼不敢抬半点弧度弯腰道:“欧阳御史,这便是那厮。”
算命先生生怕错过了立功的机会一般,急不可耐汇到似的:“是的,就是他,就是他,大人,当时皇后娘娘在亭边小憩,玉镯盒子遗落在地。他便心生歹意,我亲眼看见他把盒子偷偷摸摸藏在衣袖中的。”说完面露得意之色指着周道山。
那位欧阳御史大人仍然是头也不回地站在原地。
周道山瞬间失了阵脚,如遭晴天霹雳口中哆哆嗦嗦地挤出:“什么,什么,你,你······”
赵大人不由分地打断说:“欧阳御史,您看,这厮已经抓到,那么······”
御史不耐烦地一挥手道:“知道了,你的那些糊涂账,我不会上报的,你记住,以后可没人帮你擦屁股了!”
谄媚嘴脸尽显无遗:“是,是,谢谢欧阳御史。”
“那么,我这算命的招牌······”
“知道了,出去吧!”赵大人一声喝退。
“我,我是被冤枉的,大人,是那个算命的叫我去偷玉镯,说是可以帮我升官发财,我,我,您要替我做主啊,大人!”
“拉出去,上囚车!你们都退下吧”欧阳御史嘴角微微上扬,现出一声奸笑。
“替死鬼找到了,这会,宝盒就是我的了。”
边说边打开宝盒,突然一阵光芒以不可挡之势瞬间喷薄而出。
“魅族PRO6,小的大不一样!
不骗你们是玉镯,还不给你们吞了,哈哈······多亏了周夫人通风报信,周道山坐牢了,这小美人就是我的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