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包在街巷摇晃时,夕阳刚好散发着懒洋洋的微弱圆晕,眉痕的新月尚未出现在淡红的云缝里,夜暮尚早,适合放慢脚步陪夕阳唠嗑。
我如散漫的夕阳般步履行走中带着蹒跚,汽车司机不耐烦的摁着喇叭催促,街角的猫咪仍旧蹲在树坑中――喵――喵――喵,颓废的靡靡之音整饬着我的耳膜,掏出书包里的耳麦,沉浸在胜屿的音乐中,感受着尘世间爱的悲欢离合。一种淡白无味的凄凉情趣――我把手机通讯录拉开,又合上。
晃悠悠地进入教室,我的学生倚在教室门口大声地诵读着英语短语、单词,低年级的小学生趴在我耳旁,讲些有趣的幼稚游戏,时而又给我出些猜不出的谜题,与孩子开心的玩耍,仿佛又回去了,成了雏儿,只需大人洒一把粮食,就可以咯、咯、咯地笑好几天,就可以乖乖的保持安静。
今年的成绩真好呢!又拯救了几只“雏儿”,拯救了你,也拯救了我。
归途中,远方一片漆黑,哪有夕暮下的痕迹,欢愉的音波,在金色的暮霭中游泳,耳畔仅剩下嘟――嘟――嘟的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