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丧,像无家可归的野狗。
2017年10月27日 星期五 夜 微凉
又一个星期。
这篇文章,写于上个星期五。我坐公交车赶回来上《宗教与文化》,坐在肃穆的教室里头也不抬地写完了这篇文章。为什么没有发布,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直搁置着,可能在等待一颗删除的心。
只是我最近很丧。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过戴上耳机坐公交车的体验,我是经常这样,以至于养成了一个不得了的习惯,出门必带耳机。手机、钱包、耳机,缺一不可,其次才是公交卡。
有人说,戴上耳机你就拥有整个世界。借以揶揄那些独自沉浸在音乐世界里,而忽略外界眼光的人们。
但是我不认同。换种说法,不过是当时没有听到音乐的人无法体会听者的感受罢了,一旦他们戴上耳机,不见得比常人更容易逃离那个虚幻的世界。
我愿意永远待在音乐那个只有感性的世界里,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情绪如何,就怎样表达,无需考虑是否得体,是否让旁人舒适。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最真实,也最让人着迷。
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戴上耳机,不论车到哪,还有多久的路程,我不会太在乎。感性点讲,侧着脸看着马路边上的行人,建筑,和自己映在车窗上的影子,死,也是不在意的。
我喜欢夜晚的道路,昏黄或白亮的路灯。在两只相差一百多度的近视眼注视下,本来是一体的路灯模糊不清地幻化出好几个,越用力盯着,路灯变得越庞大。
所以说,近视眼也不见得不好,看到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总没有人左眼和右眼的近视度数都和我一模一样吧,就算存在巧合,还有散光度数呢。
车子时而颠簸时而稳定前行,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耳机里充斥着喧嚣的情绪,我大胆猜测:这种感觉和死亡差不多。虽然我没死过,但是听说一个人在死亡之前,脑子里会走马观花地过一遍他的人生,像放映电影般。
这么一想,倒是有些期待,终于能当一次女主角了。
我坐车的时候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什么都想,大到早餐吃了什么,小到昨天和谁吵了一架,往遥远一点回想,脑子里居然还能清楚地浮现二年级语文老师那张凶恶的脸。
大多时候是回想不好的东西,这里的好指的是那种一想到嘴角会不自觉上扬的事。
由于我的曲库里大多是悲伤那一挂的歌,剩下的只有《中国有嘻哈》,所以戴上耳机,我要么是随着车子的节奏在心里打着拍子,要么就是纹丝不动地盯着外面的风景,或闭着眼睛,在颓废的音乐里自我动容。
拥挤的公交车上常有两类人,一种拿着手机欢快地刷着,玩各种游戏,或大声和旁人聊天喧哗,一种坐在窗边一声不吭地听着歌。我属于后者,也更喜欢后者类型的乘客。
有时没有空位置可坐,瘦弱的手好不容易挂稳在吊环上,旁边还有三五个聒噪的男女在肆无忌惮地高谈。我不乐意听琐碎的私人事情,奈何空间太小,每个语气词都往我耳边窜。
抬起眼睛盯着一栋楼的较高层,想着会不会一个原以为离得很遥远的人就住在那里。突然觉得世界有点可笑,我们看到同一轮月亮,去过同一个地方,却从不曾认识彼此。
戴上耳机,天马行空。不知道有没有杂思乱想的比赛,可能我能拿第一。
也可能,我只是很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