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1月我和母亲坐在窗户边,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里,屋子明亮而温馨。但我和母亲都无心体会这美好。
母亲皱着眉头说:“自从你父亲去世,生活一切都靠我们母女二人,家里也没能帮我们的亲戚。哎!”
我停止翻动手中的报纸,抬头笑着安慰母亲道:“我们靠我们自己。”
母亲忧虑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六月底就要结婚了,连件像样的礼服都没钱做。”说完这句话,她头转向窗外,静静地看着什么。
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话安慰母亲,只好又继续翻动我的报纸。
突然,我在报纸的最后一版上发现一则寻人启事,如下:
寻人启事
寻找老帝国剧院的乐队指挥詹姆斯.史密斯的女儿—奥莱特.史密斯小姐及其母亲。
乌尔律师
伦敦波特街32号
我拿着报纸兴奋地冲母亲喊道:“妈妈!有人找我们!”
母亲露出惊喜地表情说:“是真的吗?”
我赶紧把报纸递给母亲,并从房间的柜子里取出母亲的眼镜。
母亲用有些抖动地手接过报纸,带上眼镜,仔细地看起来,并朗读出声。
我抓住母亲地肩膀,激动地说:“看,有亲戚在找我们!”
母亲一听我这么说,神情一滞,有些疑虑地说:“我们已没什么亲戚了,要说有,也只有你叔叔拉尔夫.史密斯了。可他已二十五年没有跟我们联系了。”
我一听,有些失望,但又很好奇这位我小时候见过,但印象已模糊的叔叔。
我急切地问道:“妈妈,那您知道他去哪了吗?”“非洲”,母亲放下了报纸说。
不管咋样,有人找就是好事,在这一点上,我和母亲有一致的共识。
当天下午3点左右,我就从我住的黑克街出发来到了波特街的乌尔律师处。
乌尔律师在一个光线有些幽暗的房间里办公。
他的门开着。我走进去,首先看见,在一个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他此时正与坐他对面沙发上的两个人谈论着什么。
那两个人我没仔细看。我向办公桌后面的人走过去,微笑着说:“我是奥莱特.史密斯。”
他热情地问道:“老帝国剧院乐队指挥詹姆斯.史密斯的女儿?”
我点点头,说:“是。”
刚在沙发上坐的那两人站了起来,走了过来。
我转头看了看他们两个。一个是二十七八的年轻人,下巴周围长满了红胡子,额头两侧则胡乱散落着一些头发,正以邪气的眼神死死盯盯着我,让我心里一惊。
另一位则是一个中年人,他微笑而谨慎地注视着我,并和气地问道:“你是奥莱特.史密斯?”
我有些疑惑地望着他,点了点头。接着他热情地伸出他的手说:“卡拉瑟斯,”
我微笑地和他握了握手。这时,伸过来另一只手,我抬头一看,是那位红胡子的年轻人,我强挤出一个笑容和他握了握手。他说他叫伍德利。
这时桌子后的那个人走了出来,也作了自我介绍,跟我心里猜得一样,乌尔律师。
随后,我和他们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那个叫卡拉瑟斯的中年人和蔼地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答道:“母亲。”
乌尔律师则问道:“亲戚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只有个叔叔,叫拉尔夫.史密斯,去了非洲。可二十五年没联系了,?”
他们三人对视了一下,卡拉瑟斯先生热情地抓住我的肩膀冲那位红胡子年轻人伍德利说:“找到了!找到了!”
我心里有些期待地问:“是我叔叔找我们吗?他还好吗?”
卡拉瑟斯先生有些为难地说:“您叔叔他死了!”
我听了有些沮丧,接着问道:“你们是来让我继承遗产地吗?”